重金之下有勇夫。
更何況許諾者是王元洲。
那群保鏢就跟打了雞血似的,蜂擁般朝我撲過來,一個個雙眼赤紅,兇神惡煞。
我苦澀而笑,似乎已經(jīng)看到自己的凄慘下場。
“誰他媽口氣這么大,居然想要我張道陵的徒弟的性命?”
也就在這千鈞一發(fā)之際,一道充滿不屑和森冷的聲音傳了進來。
這是……
話音落地,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消瘦老頭便從王家大門大搖大擺地走進來,蒜頭鼻,山羊胡。
不是張無賴又是誰?
柳茜茜屁顛屁顛地跟在張無賴的身后,和余家眾人擦肩而過的時候,柳茜茜裝模作樣地搖頭嘆氣道:“你說你們余家,咋就沒個硬骨頭呢?需要陸遠的時候,他就是你們余家的女婿,遇到麻煩的時候,就立即和他撇清關(guān)系尋求自保,嘖嘖,真是翻臉比翻書都快呀!
再說了,你們怎么敢確定陸遠這次一定會完蛋?現(xiàn)在瞧不起他,將來你們想巴結(jié)他都未必有機會呢!”
柳茜茜心直口快,即便是余青林在場,她也絲毫沒給余家留半點面子。
一瞬間,余青林在內(nèi)的余家成員既尷尬,又充滿氣憤。想怒懟柳茜茜,可想到柳茜茜的背景,也只能忍了。
余薇并沒有在意柳茜茜的挖苦,而是忙不迭用懇求的目光看著張無賴說:“大師,您來得正好,肯定您幫一幫陸遠。”
張無賴咂咂嘴,“余小姐,陸遠是我張道陵的徒弟,我當(dāng)然不能讓我的徒弟受欺負,你放心便是。小小一個冰城,還沒有敢要我徒弟性命的牛叉人物。王家算個屁,把我惹惱了,我滅了他們?!?/p>
張無賴依然還是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牛逼的話,論裝逼,我還沒遇到比張無賴更得心應(yīng)手的人。
但張無賴這些話,無疑是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,原本已經(jīng)不抱有任何幻想的我,瞬間又點燃活下去的希望。
余青林等人都若有所思地看著張無賴,事實上整個余家見過張無賴的,也只有余薇一家三口。
所以張無賴對余青林等人來說,還是比較陌生的。
王家被罵,眾人滿臉憤慨。
王玉嬌戟指怒目地說道:“哪里來的要飯的,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!敢在王家口出狂言的冰城人還沒出生呢,我看你是不是活膩了!來人,給那老叫花子一點顏色瞧瞧,讓他知道,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!”
“小賤人,我看口出狂言的人是你吧!說出來的話潑出去的水,你可要對你的話負責(zé)哦!”柳茜茜一臉玩味地打量著王玉嬌。
王玉嬌簡直快氣炸了,嬌喝道:“我倒要看看,今天是誰在口出狂言!動手!”
一群保鏢冷眼朝張無賴走過去。
張無賴卻氣定神閑,一臉輕松地看著那群保鏢。
就在這時,王元洲忽然開口:“等等!你們暫且先退下?!比缓蟠蛄恐鴱垷o賴,瞇著眼說:“閣下是什么人?恕老夫眼拙,咱們冰城沒有你這號人吧?”
“在我面前,你也配自詡老夫?”張無賴將雙手背在身后,徑直朝那群保鏢走過去,滿臉不屑地說道:“區(qū)區(qū)一個王家的家主,又有什么資格知曉我的事情?老東西,你王家小輩設(shè)計陷害陸遠,現(xiàn)在又想要他的性命,我看你真是到該死的時候了?!?/p>
論狂妄,沒有誰比張無賴更狂。
但不得不說的是,他身上的氣場,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忌憚。
那群保鏢下意識地退開,張無賴緩緩走到王玉嬌面前,只聽啪的一聲,王玉嬌直接倒地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