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余小姐,其實我的酒量也很一般,喝了幾瓶啤酒已經(jīng)感覺頭暈了,不行,我得先去趟洗手間,失陪了。”
尿漲得厲害,我趕緊沖進衛(wèi)生間放水。
洗完手從衛(wèi)生間出去的時候,桌子上已經(jīng)放著兩杯紅酒,小李也沒在房間里,所以那兩杯紅酒明顯是余薇親自倒的。
兩杯酒相差不多,幾乎在同一水平線上。
我不信一個雙目失明的人,能憑感覺把酒倒的一樣多。
所以我再次確定了一個事實,余薇的眼睛已經(jīng)復明了。
難怪她的眸子那么水靈,充滿靈動的氣息,和往常完全是不一樣的。
“余小姐,這兩杯紅酒是你倒的?”我一邊走過去,一邊試探性地問道。
余薇點點頭,“是不是把酒灑出來了?”
裝!
你繼續(xù)裝!
“那倒不是,兩杯紅酒一樣多,我挺意外的?!蔽夜室膺@樣說,就是想看看余薇的反應(yīng)。
余薇并沒有露出任何慌亂神色,十分從容地說道:“憑感覺。袁先生,請坐吧。陸遠出事這幾天,我心里難受,真想喝個一醉方休?!?/p>
“人死不能復生,余小姐還得節(jié)哀才是?!?/p>
“你知道我為什么帶你來這家會所嗎?”
我能猜到余薇的心思,但還是搖頭說:“愿聞其詳?!?/p>
“因為我懷疑余軍就是暗殺陸遠的兇手?!闭f到這里,余薇的臉上既充滿仇恨,但也有淡淡的無奈之色,“可我找不到任何證據(jù),我真的很沒用。我去找過黃子杰,他對陸遠的死也一無所知。袁先生,你覺得我接下來應(yīng)該怎么做?”
我想了想說:“任何事情,只要盡力就好。余小姐已經(jīng)做了該做的事情,如果陸遠泉下有知的話,他也會很欣慰的。”
“可陸遠已經(jīng)死了,一個死人又怎么會知道人世間的事情?”余薇目光灼灼地看著我,這一瞬間,她的雙眼不再空洞,似乎能洞察一切。
我慌得一批,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咚咚。
恰在這時,門開了,一個戴著眼睛的男人走了進來。
正是余軍。
余軍先是推開房門看了一眼我和余薇,原本帶笑的臉上忽然多了一絲狐疑,似乎沒想到我和余薇也認識,短暫的愣神后,余軍笑呵呵地走進來說道:“他們說看到一個長得很漂亮,但視力不太好的女人進來了,我一想就想到了我的堂妹,薇薇,還真是你?!?/p>
“袁先生,真巧,沒想到你和薇薇也認識?!庇嘬娙粲兴嫉卮蛄恐?,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。
說話間,余軍便坐了下來。
余薇沒說話,也沒理會余軍,伸手端起紅酒,看著我說:“袁先生,我們繼續(xù)喝?!?/p>
余軍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