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軍翹著二郎腿,目光平淡地注視著我,但平靜的外表下殺意畢露。
此刻,我也不再唯唯諾諾,而是用一種充滿挑釁的眼神和余軍對視。
房間里面針落可聞,氣氛變得緊張而焦灼。
張文澤一言不發(fā)地站在余軍身后,鏡片下面的眼睛也是帶著些許寒芒,他在等余軍的指示。
半晌后,余軍忽然收回目光,笑著說:“陸遠,這間套房就是我特意為你準(zhǔn)備的,我知道你昨晚一夜未眠,一定很困,你就先在這里休息休息。等休息好了,咱們再聊?!?/p>
說著,余軍就拍著膝蓋站起來,就在他準(zhǔn)備出去的時候,我忽然說道:“我不可能把證據(jù)交給你,你也別再浪費心思了。”
此話一出,余軍的臉色瞬間鐵青,情緒再也不受控制,雙目猶如充血一般,在很短的時間里變得赤紅。
那幾個黑褲男看到余軍動怒,也不等余軍開口,沖上來就要動手。
余軍忽然揮了揮手,示意幾個手下后退,繼而緩緩朝我逼近,一邊說:“陸遠,我本不想和你撕破臉,到時候你我臉上都會很難看,所以做人還是要看清局勢,什么能做,什么不能做,心里都要有分寸。”
“我很有分寸!”我咬著牙,聲音低沉卻很有力度。
余軍怒極而笑,“這么說,你是執(zhí)意要和我作對咯?呵呵,很好,你終于敢承認接近我的目的了。陸遠,不是我余軍瞧不起你,跟我斗,你有那個實力嗎?”
我沒說話,但冰冷的眼神就是我最好的表達方式。
“陸遠,你自認為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,但其實你是一個愚蠢的人,否則你拿到黃子杰給你的那一百萬的時候,就該見好就收,離開冰城,離開這是非之地。可你并沒有這樣做,所以你愚蠢至極!
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你是想在明天余家會議上,再把手里的證據(jù)拿出來公布于眾,對嗎?
幼稚!
我怎么可能讓你出現(xiàn)在那么重要的場合?從現(xiàn)在開始,你不能離開這里半步,明天會議結(jié)束后,我再跟你清算我們之間的恩怨。”
余軍轉(zhuǎn)身對張文澤說:“沒有我的允許,任何人都不能放他離開!另外,拿走他的手機,不能讓他和外界聯(lián)系!”
張文澤急忙點頭,隨即朝那幾個黑褲男揮了揮手,幾人便沖上來,強行拿走我的手機。
余軍帶著陰冷的笑容離開了。
張文澤扶了下眼鏡,語氣復(fù)雜地說道:“陸遠,明天之后,余少就是余家的繼承人,你又何必跟他作對?唉,從現(xiàn)在開始,你就老老實實地待在這里吧,不要試圖離開,否則我也很難做?!?/p>
說完這話,張文澤也出去了。
那幾個黑褲男卻沒有離開,想看犯人似的死死地盯著我。
我暗自慶幸多留了一個心眼,現(xiàn)在就看黃偉會不會來救我。
躺在床上,卻毫無睡意。
一分一秒都是煎熬。
下午的時候,張文澤讓手下給我送了一些飯菜。
吃完飯不久,天色就暗了。
困意也漸漸席卷我的大腦,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。
但這一覺睡得并不踏實,期間一直在做夢,夢到余薇和黃子杰結(jié)婚了,又夢到余宏昌為此大發(fā)雷霆,最后畫面一轉(zhuǎn),夢到黃偉帶人來救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