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一覺睡得并不踏實,期間一直在做夢,夢到余薇和黃子杰結(jié)婚了,又夢到余宏昌為此大發(fā)雷霆,最后畫面一轉(zhuǎn),夢到黃偉帶人來救我……
我猛地驚醒,睜開眼發(fā)現(xiàn)那幾個黑褲男正坐在沙發(fā)上玩紙牌,一切都是那么得平靜。
我不由得長呼一口氣,爬起來問道:“現(xiàn)在幾點了?你們不休息嗎?”
幾個男人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我一眼,不屑于回答我。
我也沒有再說話,而是去了洗手間。
看了看四周,似乎唯一能用來防身的也只有那個比我頭還大的金屬浴霸,卸下來拿在手里掂了掂,分量不輕。
接下來十幾分鐘我都沒有出去,直到外面那幾個男人來拍門,我才放下浴霸,正準(zhǔn)備出去的時候,外面忽然響起一陣嘈雜,緊接著,房間門就被暴力踹開了,黃偉的聲音傳了進來:“遠哥,你在里面嗎?”
我心里不由得一喜,來不及說話,打開浴室門直接將浴霸招呼在男人頭上,砰的一聲,男人應(yīng)聲倒地。
黃偉急忙招手說:“遠哥,你快走,我們殿后!”
扔掉浴霸,我猶如一陣風(fēng)竄了出去。
一路狂奔上百米,確定沒有人追上來,我才躲進一條黑暗的巷子里大口喘著粗氣。
此刻應(yīng)該不早了,街上的路人三三兩兩,顯得格外冷清。
“媽的,給我追,萬不能讓他們跑了!”
這時候,君悅會所里面沖出來兩伙人,一伙是黃偉帶隊的十幾個社會青年,另一伙人就是張文澤和他的手下,但人數(shù)明顯比黃偉一方多出兩倍,懸殊過大,黃偉等人也被打得潰不成軍。
跑出數(shù)十米后,張文澤忽然又說:“別追了,快去找陸遠,就算掘地三尺,也要趕在天亮以前找到他!”
我始終躲在巷子里,大概七八分鐘后,兩伙人才漸漸消失,我沿著黃偉離開的方向追上去,很快便看到了黃偉的背影。
黃偉在剛才的打斗中也受了傷,額頭被鈍器擊中,皮開肉綻,血肉外翻,甚至能看到里面白森森的骨頭。
“沒事吧?”
“不小心被干了一下,還死不了?!币膊恢傈S偉是從哪學(xué)的“醫(yī)術(shù)”,說著就用手掌抹了把路面上的灰塵,然后涂抹在額頭上的傷口上面,“遠哥,我為了你算是豁出去了,你可得保我啊。”
我拍下了黃偉的肩膀,鄭重地說道:“放心吧,就算我保不住你,余宏昌也能保住你。余軍恐怕已經(jīng)接到張文澤的電話了,這里不安全,先找地方躲起來?!?/p>
我想不到更好的去處,于是就帶著黃偉一路往江邊走,江邊兩岸都是公園,里面樹木成林,躲兩個人問題不大。
黃偉在給自己“治療”之后,傷口竟然真的不流血了,第二天天亮的時候,傷口已經(jīng)開始結(jié)痂。
我叫醒靠著一顆青松熟睡的黃偉,“天亮了,別睡了,跟我去個地方?!?/p>
黃偉迷迷瞪瞪地醒來,我便帶著他去昨天購買u盤的商場,拿到u盤。
其實如果黃偉愿意去余家指證黃子杰的話,這個u盤也是多余的。但我擔(dān)心的是,黃偉當(dāng)著余家眾多成員的面露怯,不敢指證黃子杰,所以只能做兩手準(zhǔn)備。
“遠哥,接下來去哪?”黃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,生怕余軍的人追上來。
“去找黃子杰,然后去余家祠堂。有些事情,也該做個了斷了。”我目光堅定,甚至有點期待余軍見到我會是什么樣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