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軍優(yōu)雅地抽著香煙,故作鎮(zhèn)定道:“陸遠跟你說話,你看我干什么?陸遠被你們害慘了,一百五十萬是個很合理的價格,你自己掂量吧?!?/p>
余軍表面上一副事不關(guān)己高高掛起的模樣,但事實上已經(jīng)替黃子杰拿定了主意。
黃子杰說:“我拿不出那么多錢?!?/p>
“那你能拿出多少?”我不疾不徐地問。
“最多十萬……”
我氣笑了,“黃子杰,你已經(jīng)你在打發(fā)叫花子嘛!我不管你想什么辦法,哪怕去偷去搶,今天我必須看到一百五十萬!”
黃子杰不可能沒錢,他只是不想被我敲詐,因為他知道,余軍會幫他擺平。
果然,余軍沉默了片刻后忽然笑著說道:“陸遠,要不我說句公道話?你要一百五十萬倒也不多,但黃子杰暫時拿不出那么多錢,你逼他也沒用,今天我先讓他湊一百萬給你,剩下那五十萬,容他緩緩。你意下如何?”
余軍幫黃子杰說話,我當(dāng)然不能駁他的面子,略微思考之后,我點頭說:“誰的面子都能不給,但余少的面子不能不給,那就按余少的意思辦吧?!?/p>
“陸遠,難得你這么信得過我,那我就給你說句安心的話,這一百五十萬就算黃子杰不給你,我也會替他給你。”余軍看了眼黃子杰,“還不去湊錢,愣在這里干什么?”
黃子杰灰溜溜地出去了。
黃偉看到黃子杰走了,連忙落荒而逃。
陸明出去前,還不忘用一種憤怒的目光掃了我一眼。
“姚小姐,我們今天都得好好感謝余少,若不是余少撐腰,想讓他們?nèi)说皖^幾乎是不可能的。”后來我又說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話。
半個小時后,黃子杰回來了,將一張銀行卡交給我,說里面正好有一百萬。
我心里很清楚,其實這一百萬很可能就是余軍的。
拿到錢后,我和姚睿也就匆匆離開了。
“陸遠,你真行,三言兩語就賺了一百多萬,豪門的女婿就是不一樣,難怪那么多人做夢都想入贅豪門?!?/p>
姚睿只看到表面,并不清楚這一百萬其實是余軍給我的封口費,因為他相信我手里有對他不利的把柄。
“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,趕緊走吧。”我擔(dān)心黃子杰三人報復(fù),于是帶著姚睿匆匆離開了,因為沒有合適的地方去,最后只好又去姚睿家里。
回到家,姚睿脫掉高跟鞋,換了一雙涼拖,腳丫子顯得很有骨干。
想到姚睿拳打腳踢陸明的場景,我就忍不住說:“真沒看出來,你發(fā)火的時候還怪嚇人的,不過陸明也算是咎由自取,他那種人不值得可憐。”
姚睿坐在沙發(fā)上,一邊揉著雙手一邊說:“不瞞你說,當(dāng)時看到他的時候,我連殺他的心都有了,簡直就是個渾蛋嘛,好歹我們以前也交往過,雖然最后沒有成為夫妻,但人總得講良心吧,為了巴結(jié)那個姓黃的,居然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,更何況你還是他親弟弟呢。
真不知道陸明為什么會變成現(xiàn)在這樣?他這種人簡直太可怕了,以后得離他遠遠的?!?/p>
說到這里,姚睿忽然想到了什么,又問:“對了陸遠,剛才在會所里面,你為什么不把他們挨打的畫面拍下來?如果你老婆看到當(dāng)時的畫面,肯定就不會再誤會你了?!?/p>
“因為我還有其他打算?!?/p>
對付黃子杰并不是我的終極目的,幫余薇坐上繼承人的位置,才是我接觸余軍的真實目的。
所以在我抓住余軍的把柄之前,我決不能和余薇和好如初,甚至不能跟她接觸。
我要讓余軍覺得我做這一切,就是因為錢,而不是幫余薇。只有這樣,余軍才會對我放松警惕,從而漏出破綻。
姚睿見我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,也懶得再追問了,話鋒一轉(zhuǎn)道:“剛才揍他們流了一身汗,難受死了,我先去洗澡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