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來張文澤親自送柳茜茜出去,送走柳茜茜,張文澤渾身一軟,差點癱坐在地。
“張總,你沒事吧?”我走過去假裝很擔(dān)憂地問道。
雖然張文澤看起來挺斯文的,但這也只是表面現(xiàn)象,能和袁龍稱兄道弟的人,怎么可能是斯文人?
張文澤又擦了擦冷汗,擺手說:“還好。陸先生,柳小姐對你說什么了?”
我想了想回道:“也沒說什么,就是問事情的經(jīng)過,我說今天多虧張總發(fā)現(xiàn)得及時,要不然后果不堪設(shè)想?!?/p>
“你真是這么說的?”
我很嚴肅地點頭。
張文澤眉開眼笑道:“陸遠,沒想到你年紀不大,但挺夠意思的,以后有事你吱聲,我張文澤隨叫隨到?!?/p>
我笑著點點頭。
晚上下班已經(jīng)凌晨一點了,回到租房倒頭便睡。
第二天起床差不多是上午十點,簡單煮了點東西填飽肚子,剛準備出門,手機忽然響了。
是一個陌生號碼。
遲疑了幾秒我接通說:“哪位?”
“是我,黃子杰?!?/p>
居然是黃子杰?
我不由得繃緊全身,若有所思道:“剩下那五十萬準備好了?直接打我卡上吧?!?/p>
黃子杰不由得呵呵一笑,“陸遠,我已經(jīng)給過你一百萬了,差不多就行了,常言道做人留一線,日后好相見,你把事情做得那么絕,咱們以后還怎么見面?”
“我也沒打算跟你見面?!蔽艺f。
“冰城說小不小,說大也不大,咱們總有見面的時候?!迸镜囊宦?,黃子杰點燃一支煙,繼續(xù)說:“今天是我生日,我準備在君悅會所慶祝一下,聽說你正好在會所里面上班,到時候你給我留一個豪包。對了,薇薇今天也要去給我過生日,說不定今晚她就不回家了,所以你還得給我們準備一間客房?!?/p>
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,余薇已然成為我的軟肋,但凡提到她,我總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。
“你敢動她一根手指頭,我非宰了你不可!”
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你們已經(jīng)離婚了,她想和誰在一起,似乎與你無關(guān)吧?你表現(xiàn)得如此激動,讓人很難不懷疑你們是假離婚?!秉S子杰陰陽怪氣地笑了笑,然后就掛掉電話。
下午三點多我去了君悅會所,此刻會所里面已經(jīng)有不少客人的身影,剛來到三樓,小李就迎面走過來說:“遠哥,昨晚你沒事吧?說真的,當時我都替你捏了一把汗,袁龍那伙人什么時候吃過這么大的虧,還得是遠哥你啊,剛來會所就把滅了他們囂張的氣焰,我們都佩服得五體投地呢!”
我略帶尷尬地擺了擺手:“可別這樣說,我當時也是一時沖動。對了,今天有人提前預(yù)定房間嗎?”
小李點著頭說:“遠哥,我正準備給你說這件事呢,剛才黃子杰打電話了,說他今天過生日,讓我們留一個最大的包廂。”
“你也認識黃子杰?”我隨口問。
“我認識他有什么奇怪的,他是這里的常客,老板都沒他來得勤,這里的人誰不認識他?”
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,“知道了,去忙吧?!?/p>
黃子杰大概是下午四點多來的,差不多有十幾個年輕男女,其中就有精心打扮的余薇。
“陸遠,真巧,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,看你這身打扮,你該不會在這里上班吧?”黃子杰這話明顯是說給余薇聽的,“今天是我生日,我?guī)讉€朋友過來放松放松?!?/p>
余薇聽到我在這里上班,俏麗的臉瞬間變白,冷冷的,毫無血氣,哼道:“他也只配在這種場所上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