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王家后,我又去了趟會所。
晚上十點多的時候,我才返回租房。
從會所出來,手機忽然響了,是柳茜茜的電話。
“有師傅的消息了嗎?”接通電話,我急忙問道。
“暫時還沒有,但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,從目前的情況來看,師父應該兇多吉少?!绷畿绲那榫w很低落,我心里也不由得發(fā)緊,“狗子,如果師父真的出事了,我是說如果,到時候你會怎么辦?”
作為張無賴的弟子,我當然希望他能長命百歲。
可天有不測風云,人有旦夕禍福。
“不惜一切代價給他報仇。”說這話的時候,我絲毫沒有猶豫,盡管這句話聽起來有些滑稽,但這是我肺腑之言。
“師父沒白收你這個徒弟?!绷畿缧α诵Γ安贿^不到最后一刻,我們還是要對師父抱有希望,他那么厲害,輕易不會出事的。”
掛掉電話,我點了支煙往回走。
心里總有些隱隱不安,總覺得有危險的氣息在朝我逼近。
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,這一看頓時汗毛炸起,不遠處一雙充滿寒意的目光正緊緊地盯著我,居然正是昨晚那個手持弓弩的女人。
我趕緊回頭,加快腳步,打算借助黑夜逃離女人的視線。
但女人明顯是奔著我來的,我走的越快,女人也走的越快。
本來想回租房,不得不臨時改變決定,連續(xù)抽了兩口煙后,我急忙攔下一輛出租車坐進去,女人想攔截我已經來不及了,坐著出租車在市區(qū)兜了幾圈后我才又返回租房。
但我心里也很清楚,躲得過初一,躲不過十五,只要對方還在冰城,我始終都有危險。
第二天早上十點左右,門忽然被人敲響。
打開門一看,余薇站在門外。
走進房間,余薇就有意識的東張西望,最后還推開臥室門看了一眼。
“別找了,昨天我已經把王琳送回去了。”我摸著鼻子說。
余薇的眉頭瞬間舒展開,“誰說我在找她?”
這么明顯的事情還用說?
死鴨子嘴硬。
余薇放下包,在沙發(fā)上坐下來,又說:“等會陪我去趟爺爺那邊?!?/p>
并不是詢問的語氣,而是命令的語氣,我忍不住問道:“還是因為余氏集團的事?老爺子堅持反對嗎?”
余薇點了點頭,“不僅是爺爺反對,整個余家沒有幾個人贊成,尤其是余軍他爸媽,態(tài)度十分堅定。除了爺爺和我們家,他們夫婦就是持股最多的人,如果他們堅決反對,這件事還是有難度的?!?/p>
我略微皺眉,想了想走過去給余薇倒了一杯水,遞給她說:“余宏海夫婦對余軍的事情始終都耿耿于懷,他們巴不得找機會報復你,自然不會贊同你的觀點。你說如果讓余軍給他爸媽做工作,他們會改變態(tài)度嗎?”
余薇忽然想到了什么,看著我問:“聽說余軍在君越會所上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