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江寒不回答,他有些自言自語的道:“寧國公隨皇帝征戰(zhàn)天下,得封國公之位,家世煊赫,如今寧國公二公子許南雪武將出身,歲不過二十七,卻已得封縣子爵位。寧國公不久向皇帝求恩典,皇帝有意將九公主許配給許南雪??墒恰邹眳s與你走得太近!”
“不錯,你生意做得好,詩詞也作得好,可終究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小商人!給你一輩子,你能邁入縣子爵位之列嗎?你能及得了許南雪的一根頭發(fā)嗎?”
“你雖有才,此生得娶一位身世相當?shù)墓媚?,安安穩(wěn)穩(wěn)過一生便是了?!?/p>
“幼薇,地位尊崇,不應(yīng)嫁給一個貧賤少年,應(yīng)該嫁給一位累累戰(zhàn)功的少年英雄。”
“若想攀龍附鳳,需得好好想想,自己會不會在洛陽的漩渦中被絞成粉碎?!?/p>
“離幼薇遠一些,她不是你可以妄想的人!”
“清河縣缺個縣令,我可以送給你,收拾東西,去吧,永遠別回來了?!?/p>
他語氣淡淡,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。
江寒收起臉上的笑容,平靜的直視錦衣男子,道:“公子今日來這里,就是為了說這些?”
他心里生出一股怒意,這錦衣男子并沒有尖酸刻薄的譏諷他,而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,仿佛在與一只螻蟻說話……這更讓他心里難以控制的憤怒!
憑什么?
憑什么一句話就讓他離開?
憑什么一句話就讓他放棄他的產(chǎn)業(yè)?
不等錦衣男子開口,江寒沉聲說道:“不錯,寧國公確實是貴胄,公子也是貴胄,即便我生意做得好,身份上依舊低你們一層,遠遠比不上你們身份尊崇……可,我這種人也不是公子可以如此侮辱的!”
他直視錦衣男子,緩緩說道:“王候?qū)⑾?,寧有種乎。三十年河東,三十年河西,請殿下,莫欺少年窮!”
錦衣男子瞇著眼睛盯著江寒,眸里閃過一抹凌厲的光芒:“你可知,只要我一句話,就能讓你暗香露倒閉,一句話,就能讓你葬身魚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