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落笑著拿過空碗,倒了一碗酒推向憨厚老實(shí)的店小二身前。
“這”
店小二目光掃過只有七八個客人的店,雙手在綁在腰間的白色汗巾之上擦了擦,笑著坐了下來:
“好!那就討客官碗酒喝!”
店小二捧著碗和云落輕輕一碰,喝了一口,笑著套近乎:
“客官不是我們這人吧?”
云落搖了搖頭,放下酒碗笑道:“來拜訪一位前輩!”
說著,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問道:
“對了,我多年前路過貴地,記得你們這店家是個老先生,莫非他”
“唉!”
店小二聞言重重嘆息一聲,“那是家父,數(shù)年前就去世了,他當(dāng)年啊”
“家父?”
云落端著酒愣住,恍惚間才想起了自己離開滄淵星已經(jīng)有六七十年了,按凡人的壽命來算,自己如今也是耄耋之年了。
幾十載歲月沒有在他這位壽有一萬的修士身上留下什么痕跡,但如此漫長的時間,足以葬下一個和這店小二一般大小的年輕人了
“客官?”
店小二的聲音驚醒了云落,他看向店小二,對方好奇的問道:“客官可是認(rèn)識家父?”
“遠(yuǎn)遠(yuǎn)見過一面!”
云落站起身,掏出一塊碎銀子丟在桌上就欲離去。
“這這太多了客官!”
店小二一臉震撼的拿起銀子看向云落,卻見其頭也沒回,只是擺了擺手走出了酒肆。
“掌柜的,我來晚了!”
青楊鎮(zhèn)后山一個孤零零的土墳前,云落默默跪倒在地,望著那刻著“趙三良之墓”的墓碑,重重磕了幾個頭,取出準(zhǔn)備好的紙錢和各種祭品燒了起來。
甚至他還拿出了幾壺靈酒灑在了墓前,飄散而出的濃郁酒香讓周圍的飛鳥栽倒在地。
做完這一切,云落伸出手指默默在墓碑上有意留出的空白之地上刻下——“不孝孫云落”幾字,隨后在“趙”字上又刻下“祖父”二字。
“祖父趙三良之墓——不孝孫云落立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