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關(guān)于自己的副官是一位oga這件事,阿爾緹諾很早就知道了。
他之所以沒有戳破海莉西的謊言,一方面是因為她的能力相當(dāng)出色,另一方面是他一向尊重下屬的隱私。
作為oga,她需要付出比beta多十倍的努力才能得到這個職位,這從每年軍校畢業(yè)生的分化性別比例就能窺見一斑,既然她有不愿意說出來的理由,阿爾緹諾也不想過多追問。
阿爾緹諾沒有接觸過oga,不知道是否所有oga女孩都會像她一樣,眼睛亮晶晶的,笑起來腮邊會有兩個梨渦,身上總是飄著若有若無的淡香,只有她在他身邊垂下頭簽字時才會從脖頸處冒出多一點。
冷冰冰的星艦似乎因為副官的到來變得溫馨起來,堆積如山的工作好像也沒那么棘手了。同僚們早早摒棄了面對面的每日匯報,但站在面前的海莉西總是比屏幕上的更生動,阿爾緹諾能從她翹起的發(fā)梢和眼下的黑眼圈判斷出她是不是起晚了,昨晚有沒有熬夜之類的。
唯一令他感到困擾的是海莉西對他的態(tài)度。她很喜歡盯著阿爾緹諾看,會在匯報工作結(jié)束后時不時湊到他身邊,或是在檔案室制造一些偶遇。
如果那時候上將就知道她的聯(lián)邦間諜身份,這一切就會非常合理——盯著看實則是在心里痛罵上司,匯報之余試圖偷看些機密信息,以及去檔案室翻找更多內(nèi)部文件。
可惜沒等阿爾緹諾發(fā)現(xiàn)端倪,海莉西率先身體力行告訴了他這些異常的原因。在一次作戰(zhàn)結(jié)束后的慶功宴上,他的副官喝多了酒,在無人的星艦瞭望臺下向他表白了。
“阿爾緹諾,我一直、一直想告訴你……”她開始直呼長官大名,“你、你真的……我每天……每天做夢都會夢到……你……”
少女被扶到沙發(fā)上,臉色一片酡紅,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大聲說。
oga醉鬼揮著手:“你是、是我見過的……最、最……嗝,啊……”
最重要的話說了一半,然后彎腰吐了一地。等清潔機器人把這里打掃干凈,阿爾緹諾把水喂到海莉西嘴邊,聽到她繼續(xù)說:
“到底可不可以?”她有些著急,沮喪地啜泣起來,“我等了……等得好辛苦……”
連軸轉(zhuǎn)工作了叁個星期的副官每晚夢里都是做不完的任務(wù),白天還要面對上司冷酷的加班通知和業(yè)績考核,海莉西急需一次休假,但她魔鬼一樣的工作狂上司顯然不會簡單放過她。
“你就當(dāng)做滿足我的愿望……這是我唯一的、最希望得到的……”少女靠在他肩頭,有點撒嬌的語氣,“答應(yīng)我嘛……”
alpha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擺了,只能一只手稍微推開她,遲疑著回答,讓他考慮一下。
“怎么還要考慮……”她又開始哭,“我哪里做的不夠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