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還早,姜離便想順道去城里看看秦子湛。
她將小白也裝進(jìn)背簍里,“乖乖聽話,姐姐帶你去城里玩?!?/p>
而此時,秦子湛正認(rèn)真的研著墨,男人眉眼精致如畫又澹若水,不動聲色間便有著致命的殺傷力。
研完墨后,男人又在宣紙上認(rèn)真寫著毛筆字,這家熙廣堂的生意極好,一上午秦子湛都忙的不可開交。他的工作除了搗藥,就是幫大夫?qū)懸恍こ葱〔〉乃幏胶头梅椒ā?/p>
好不容易得個空閑,秦子湛去茶室喝了口水,誰知忽然和一個美貌夫人碰了個正著。
那美貌夫人是來針灸的,走錯了房間,一時看秦子湛看的有些癡迷,這個男人也太帥了吧。
并且他身上有墨的香味,一看就是文化人,不像她的未婚夫,肚子里是半點(diǎn)墨水都沒有,一身銅臭味。
“公子,請問你也是這個醫(yī)館的嗎?”美貌婦人笑盈盈的上前。
秦子湛道了句,“是,”便準(zhǔn)備離開,誰知那小婦人忽然扭著水蛇腰攔住秦子湛的去路,“公子,你走這么快做什么?我最近總覺頭疼,不如公子幫奴家按按?!?/p>
秦子湛不做停留,直接離開,只留小婦人意猶未盡的看,臉上還笑盈盈的,這小公子長的可真俊俏。
誰知這一幕,竟然被小婦人的未婚夫看見了,男人氣不打一出來,正要質(zhì)問女人,那小婦人就信口胡謅道,“我,我什么都不知道,是他!是他先調(diào)~戲我的?!?/p>
馬上就要結(jié)婚了,她可不想落個‘婚前不忠’的名聲。
小婦人逃似得走了,那男人越想越生氣,這門婚事本就高攀,他不敢找那個女人的麻煩,竟當(dāng)著眾人的面找起秦子湛的麻煩來。
先是說自己的玉佩在醫(yī)館里丟了,然后就在秦子湛的包袱里找到了,最后死活要拉著秦子湛去見官。
這人的三舅是縣衙里的捕快。
男人正要將秦子湛拉走,這時,一個清瘦的小身影忽然橫在兩人之間。
來人正是姜離。
“你是誰?”男人扭著眉看著這個不速之客。
“回答你的問題之前,先問你個事唄。”姜離氣定神閑。
“什么事?”男人滿眼不屑。他從頭到腳的打量姜離,穿的破破爛爛的不說,頭上還插著一根野草,臉上還有一塊黃泥,這哪兒來的瘋子。
“你三舅是不是縣衙里的捕快?”姜離問。
男人一怔,心想這個瘋子怎么會知道,不過管她怎么知道的,知道了更好。他裝模作樣的伸手彈了彈衣角,一臉傲嬌,“正是在下的三舅,不知姑娘是怎么知道的。”
姜離皮笑肉不笑,“那勞煩您問問您三舅,瘋子sharen犯不犯法啊。”
上半年,這云城里還發(fā)生了一起精神病傷人桉,就因?yàn)閷Ψ绞蔷癫?,不追究其任何?zé)任。
姜離說這話時,腦袋就這么漫不經(jīng)心的歪著,眼底冰冷沉凝,自有一番令人冰寒的氣場。
“你,你什么意思?”男人莫名覺得牙齒有些打顫。
姜離咧嘴一笑,“因?yàn)槲揖褪钳傋影 !?/p>
說著,姜離忽然從屁股后面抽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大刀,“來吧,給我的飛龍寶刀開開光吧?!?/p>
那男人立馬嚇的屁滾尿流的要跑,他原本就是想嚇嚇那小瘸子,并不想多生是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