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殿外負(fù)責(zé)通傳的太監(jiān)進來,到皇帝跟前不知說了什么,眾人就見皇上點了頭。
隨即,那太監(jiān)開口宣福安侯世子暮容景進殿。
暮容景進入大殿后,先拜見了皇上,然后也沒再說什么,就走到開陽身側(cè)站了。
他是昨個半夜出京辦一件要事,辦好后馬不停蹄的就趕了回來,又得知使團不太對勁兒,就簡單洗漱收拾了一下,匆匆進宮了。
雖然具體的情況還不是很了解,但是剛剛一進殿,看對方咄咄逼人的架勢,禮部戶部大人們的擔(dān)憂之色,再看向那神態(tài)坦然的某人,暮容景心里大致有了答案。
八九不離十,是她的功勞沒錯了。
就她那無所畏懼,天不怕地不怕,跟皇帝都敢要酬金的性子,外邦使團對她來說,更不算個啥。
看看,就這樣的情況下,都沒耽誤她跟自己打招呼!
不過,殿內(nèi)除了鴻小朵本人之外,最淡定的兩個人一個是魏開陽,一個竟然是龍椅上的那位,這就讓暮容景頗感意外了。
開陽跟著小朵的時間最久,因此對她的本事深信不疑很正常,皇帝您這穩(wěn)操勝券的淡定從何而來?就因為高皇后出冷宮,還有董相幺兒那案子的事?就對她深信不疑了?
您可是九五之尊呢!就這么輕易的被她一個小丫頭收服了?
鴻小朵笑著跟暮容景點了點頭后,對那使團的人道:“還真是巧了,我還真知道那阿片長什么樣,這樣吧,口說無憑,今個就讓爾等心服口服?!?/p>
說完,鴻小朵對著福公公道:”勞煩公公差人幫我準(zhǔn)備畫筆,紙張,顏料?!?/p>
聞言,福公公立馬吩咐小太監(jiān)去尋來。
吩咐完畢,想起來朝身側(cè)龍椅上的人看去。
皇帝剜了他一眼,心道,現(xiàn)在想起來沒問朕的意思,是不是太遲了些?
這場合,即便知道自己錯了福公公眼下也不是認(rèn)錯的時候,一縮脖站站好,做好了大不了過后領(lǐng)罪受罰的心理準(zhǔn)備!
還沒挨過板子呢,偶爾一次,應(yīng)該能挺得過去吧!
他記得剛?cè)雽m的時候,帶他的師父曾經(jīng)說過,沒挨過板子的太監(jiān),不算是合格的太監(jiān)。
福公公往暮容景那邊瞄了眼,又朝皇帝看了看,見他也看到了那邊的情況,心說,陛下您看見了吧,您最看重的暮世子,這種場合上不也是在做不合時宜的事?
暮容景小聲的問了開陽,到底怎么回事,開陽就撿要緊的說給他聽。
聽罷,暮容景的內(nèi)心已經(jīng)沒覺得太意外,而感到震驚了。
她就像是一個百寶箱,誰都不知道里面究竟裝了多少奇珍異寶,跟她接觸的時間久了,驚著驚著就會逐漸習(xí)慣、逐漸被驚得麻木了。
片刻的功夫,幾個太監(jiān)就把鴻小朵要的東西送到,腦子活絡(luò)的也不等吩咐,抬了桌案擺在鴻小朵身前。
還有一個小聲恭敬的低聲問鴻小朵,可需要留人伺候,鴻小朵說了謝謝不用。
然后,大家就看著她卷了袖子,伸手在筆架上一排筆中,選出自己要用到的,想到了什么,轉(zhuǎn)頭看向開陽招呼道:“開陽,過來,教你畫畫啊。”
鴻小朵的話,讓在場的人均是一怔,不是,現(xiàn)在什么狀況啊,怎么還教畫畫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