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要三五十斤的,獵戶還以為自己聽錯了:“小娘子你說的三五十斤,是三斤、五斤、十斤都行?
還是五十斤以內的意思?”
“五十斤以內的意思,我們家小孩多,喜歡吃糖葫蘆,就想著買些回頭自己琢磨著做做?!兵櫺《浜苡心托牡幕貞?。
居然要五十斤?獵戶聽清楚了,這下也不再說不值錢,不要錢了。
她說的對,再不值錢,要的多能多賣幾個錢,給孩子們買點零嘴吃也是好的啊。
到了客棧后,獵戶幫著把蘑菇干,松子榛子送到房間后就匆忙離開了。獸皮也不賣了,想著趕緊回到家中取了那山里紅,趁著天黑前送來,不然萬一明個人家臨時有事提早離開了呢?
錢多錢少的,拿到手里才踏實。
獸皮倒是比山里紅值錢的,可遇不到買家沒人要,那也是白扯。
“天樞,你干嘛去?”回到房間準備進空間的鴻小朵,見天樞往外走,就連忙問。
天樞保證道:“我不亂不走,去看看小灰就回來。”
鴻小朵聞言,點了點頭起身跟著一起往外走。雖說天樞過了這個年就十一歲了,很聰明也很穩(wěn)重,可是她依舊不放心他脫離自己的視線單獨行動。
現(xiàn)代有拐賣孩子的人販子,古代有人牙子,她寧可小心謹慎一些,也不想大意來個萬一。
丟錢可以再賺,東西丟了可以再買,再置辦。
唯獨孩子不行,沒人能夠預測到被拐賣的孩子將要面臨什么樣的悲慘噩運。
對于鴻小朵的小心謹慎,天樞心里只覺得幸福,踏實,有安全感,絲毫沒覺得她多此一舉,煩啊什么的。
而此刻,鎮(zhèn)子南邊的一個大宅院中,一大家子男男女女,老老少少的都在正房的院子內,歡歡喜喜的翻看著才搬進來的,綾羅綢緞、古玩、首飾。
“老爺,垚鎮(zhèn)那邊今年給的年節(jié)禮,怎么還跟去年一樣呢,霞兒她不是來信說,今年賺的比去年多么?”一臉褶子卻穿金戴銀,臉上脂粉厚重的郭氏看著丈夫手中的千兩面額的銀票,很是不滿道。
本就皺著眉頭的龐興懷沉聲道:“還能怎么回事,那倆的心思是只顧著自己享福了,咱們這邊,隨意打發(fā)一下就好了。
這樣,年后找個由頭你過去一趟,敲打敲打。
蔣安家大業(yè)大的,銀子賺的也容易,就用這么點孝敬咱們,這是當咱們是叫花子么?”
“祖父,剛剛田二家的外面回來說,看到大表哥又陪那個陳瘋子去釣魚了。要不要讓家丁去把他帶回來關起來,他現(xiàn)在竟然就住在了那瘋子家,咱龐家的臉都被他丟光了?!币粋€十三四的少年上前忿忿的告狀。
龐興懷的視線卻依舊在手中的銀票上,聞言頭都沒抬,很是煩躁道:“那個不知好歹,不知足的白眼狼管他作甚,隨他去好了,看著就晦氣?!?/p>
“他是因為那件事記恨上咱了吧?”郭氏想到了說道。
龐興懷鼻子哼了一聲道:“那事兒怪咱么?是人家自己知道跟著誰能享福,又不是咱棒打鴛鴦拆散的他們,要怪只能怪他自己的命不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