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東山喘息都開始亂了,聽到白小純居然稱呼自己是大侄子,這讓他立刻就怒氣騰得升起,險些沒有壓住,可一想到白小純戰(zhàn)力不俗,且是監(jiān)察使,身邊那三千尸傀煞氣彌漫,就讓他不得不壓下怒火,悶聲喝道。
“白浩,魂已給你,還不走?這里不歡迎你!”
他這話語一出,白小純立刻就瞪起了眼睛,變臉之快,剎那就從之前的笑瞇瞇,變的臉帶怒意,右手抬起一指趙東山。
“大侄子,你這是什么意思,這里不歡迎我?我代表的可是大天師,你不歡迎我,就是不歡迎大天師!”
“你……”趙東山一聽白小純的話語,內(nèi)心憋屈的快要炸了,但卻想要辯解,可白小純沒給他這個機會,再次開口。
“不歡迎大天師,就代表你們蔑視朝堂,蔑視魁皇,難道你們趙家心中有鬼?。 卑仔〖兇蠛纫宦?,右手抬起時,他身邊三千尸傀煞氣轟然爆發(fā)散開,形成黑色的漩渦,籠罩趙家上空。
“我沒有!”趙東山頓時著急了,可他說不過白小純,實際上自從白小純當上了這個監(jiān)察使后,就特別喜歡給跟他有過節(jié)或意圖謀害他的人扣帽子,往往都是一開口,就一頂大帽子扔出去,這招很是厲害,別說這趙東山了,就算是他爹,也都承受不住。
甚至天公陳好松,當日也都在白小純的大帽子下,只能選擇忍氣吞聲。
“咦?你心虛了!”白小純雙目冒光,似抓到了把柄一般,興奮的開口時,右手抬起,就要下令,這一幕,讓高塔內(nèi)的趙熊林氣的整個人手腳都哆嗦,而趙東山那里,也是呼吸粗重,但他這一次反應快了不少,竟快走幾步,深吸了一口氣忍著憤怒,到了白小純的前方,低著頭抱拳一拜。
“晚輩……東山……拜見……拜見監(jiān)察使大人!”趙東山內(nèi)心抓狂直欲噴血,但如今的白浩已不是當初,他與他爹都惹不起,只能低頭暫保平安。
白小純不滿的看了看趙東山,琢磨著今天這趙東山的反應怎么變快了,暗道可惜,他還打算借助這個機會,好好的再勒索一下這趙家。
“這么快就認慫了,沒意思。”白小純不滿的放下了手,卻沒有借口去繼續(xù)找茬了,心底很是不悅,目光在趙家掃過后,一指那兩尊潔白的獸雕。
“這兩尊雕像看起來可疑,來人啊,給我搬走,送到我府上,本監(jiān)察使要仔細研究研究?!彼捳Z一出,立刻身后就飛出數(shù)百尸傀黑甲,無視趙家,直奔那兩個雕像而去,趙東山眉頭一跳,額頭青筋一鼓一鼓的,可眼看自己父親都沒傳出話語,只能忍下,任由那數(shù)百尸傀,將那兩尊對他們趙家而言,也都珍貴無比的獸雕,生生拔出地面……
白小純繼續(xù)眨巴著眼,目光掃向天侯塔,又等了半晌,始終不見那趙熊林出現(xiàn),興致也都有些缺缺,哼了一聲,這才轉(zhuǎn)身帶著尸傀大軍,帶著兩尊雕像離去。
“敢惹我!那趙東山多次對我出手,這雕像,就當是利息了?!卑仔〖兲е^,高視闊步,呼嘯遠去。
直至他走遠,天侯塔內(nèi),趙熊林這才傳出一聲低吼,他粗重的呼吸,好半晌都沒有減緩,偏偏憋屈之意還無法爆發(fā),只能用咆哮來宣泄。
而趙東山,此刻卻苦澀沉默,對于那白小純,他已經(jīng)是驚畏無比,暗嘆若早知如此,他當初怎么的也都不會選擇得罪對方。
揣著天人魂,帶著雕像,白小純回到了監(jiān)察府,安排尸傀守護后,他盤膝坐在閉關(guān)之地,琢磨著大天師昨天所說的話。
“接下來就等大天師的傳旨了,也不知道這一次,大天師要抄多少人的家……”白小純心中滿是期待,半晌后正要定心研究十八色火,可神色微動,抬頭時,他的閉關(guān)之地外,出現(xiàn)周一星的身影。
“周一星求見大人!”
這周一星已經(jīng)被白小純認命為監(jiān)察府的人,他在這監(jiān)察府內(nèi),尸傀雖也盯著,但只要不是心有歹意,倒也不會為難。
對于周一星,白小純還是很滿意的,聞言抬手一指,立刻大門開啟,周一星深吸口氣,神色肅然的快走幾步,在白小純面前深深一拜。
“一星啊,好好準備一下,要不了多久,我們監(jiān)察府就要開始忙碌了?!卑仔〖儗W著大天師的樣子,淡淡開口。
周一星立刻稱是,隨后似遲疑了一下,左右看了看后,低聲開口。
“大人,那宋缺……怎么處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