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落日峰掌座冷哼一聲,右手袖子一揮,立刻一股大力轟然落下,此地那些落日峰的弟子,都是全身顫抖,一個個仿佛山巒壓頂,心底叫苦,連連哀嚎。
尤其是那北寒烈兄弟二人,更是在這威壓下,面容凄苦,體內(nèi)修為都顫抖,心底對白小純的狠,更強(qiáng)烈了,可卻不敢露出絲毫。
“你等還不滾回北岸,每個人都去閉關(guān)十年,不得外出!”落日峰掌座雖出手,可這些人畢竟是他落日峰的弟子,他看似嚴(yán)厲,可實際上也有袒護(hù),此刻話語間,大袖甩動,一股狂風(fēng)掃過,直接卷著此地上百落日峰弟子,甩向遠(yuǎn)方。
這才重新看向白小純,臉上強(qiáng)擠出笑容,一字一字的開口。
“小純,你現(xiàn)在能想起來了么?”
白小純知道自己不能太過,他做人懂得分寸,知道此刻這個結(jié)果已是最好了,聞言干咳一聲,心底很是得意。
“哈哈,師兄不用如此,我白小純是榮耀弟子,是掌門師弟,這些小輩師侄雖然胡鬧,可我怎么會和他們一般見識呢,都是一群小孩子頑劣而已?!卑仔〖償[出一副大家是同輩的模樣,落日峰掌座心底苦笑,一旁的鄭遠(yuǎn)東也都干咳一聲,心底不知多少次的去懊悔當(dāng)初的決定。
白小純裝作沒看到,一拍xiong口,壓下心中的得意,正要說出余下的丹方。
可就在這時,李青候咳嗽一聲。
“對于藥師而言,每一個獨創(chuàng)的靈藥,其丹方都是極為珍貴,北岸想要丹方,不知要以什么來換?!?/p>
白小純眨了眨,站在一旁不說話了,眼巴巴的看著北岸四個掌座。
北岸四個掌座彼此看了眼,鳶尾峰的老嫗右手從袖子里拿出一顆珠子。
這珠子青色,里面仿佛有一團(tuán)氣在流轉(zhuǎn),甚至更有陣陣磁力彌漫,使得四周出現(xiàn)一圈圈波動。
“這枚元磁珠,取自一個元磁巨人的心核,具備一絲元磁之力,單獨展開能影響一定范圍內(nèi)的法寶運轉(zhuǎn),對于筑基修士而言,也是不俗之寶,以凝氣修為來施展或許有些勉強(qiáng),不過天角閣內(nèi),有一對靈磁翅,彼此配合后,可作為凝氣的殺手锏,速度之快,怕是筑基修士想要追趕,也會頭痛!”
“白小純,你獲得天驕戰(zhàn)第一,有一次天驕閣選擇寶物的資格,靈磁翅我已為你帶來,以此珠,換丹方!”老嫗開口時,右手一揮,手中又多出了一對青色的翅膀,與那珠子一起,飛向白小純,漂浮在了白小純的面前。
白小純眼睛一亮,他的速度雖也不俗,可若筑基修士真心想要追擊,還是不夠,但現(xiàn)在,他望著面前的元磁珠玉靈磁翅,立刻就感受到了這兩樣法寶相互配合后,能爆發(fā)出的極致速度,這種能保命之物,他立刻心動。
“而且,若你有足夠的機(jī)緣,說不定可以感受元磁之力,感悟出我靈溪宗十大秘術(shù)中的引斥秘法!”老嫗皮笑肉不笑的淡淡開口。
白小純舔了舔嘴唇,正要一口答應(yīng),可卻忍住,瞄了眼李青候,等待李青候的決定,白小純早就把李青候當(dāng)成了親人,這種事情,他會聽從李青候的意見,即便是李青候讓他奉獻(xiàn)出丹方,對于白小純而言,也沒什么大不了。
只不過是一個丹方而已,對于北岸來說這是圣物,可對他而言,他儲物袋內(nèi)那些不知道作用的怪丹還有不少,此刻也打定主意,回頭一定挨個嘗試一下,或許這些怪丹里,藏著很多奇妙的作用。
李青候掃了眼元磁珠與靈磁翅,又看向北岸四個掌座,最后目光落在老嫗身上,目中一閃,忽然開口。
“再加上十大秘法中,你們北岸傳承的……水澤國度!”
李青候話語一出,掌門鄭遠(yuǎn)東眼皮跳了一下。
“不可能!”落日峰的掌座,聽聞李青候的大開口,立刻怒道,不但是他這里不同意,北岸穹頂峰的掌座老者,也立刻瞪起了眼。
“李黑子,你別太過分了,水澤國度,那是我們北岸的傳承秘法,是靈溪宗十大秘法里,與鬼夜行平列的第一秘術(shù),絕不可能給你們南岸!”
白小純在下面正看熱鬧,忽然聽到穹頂峰掌座居然稱呼李青候為李黑子,他愣了一下。
“笑話,一千年前,鬼夜行還是紫鼎山的傳承秘法,不也一樣被你們北岸交易走了,怎么今天換到我們南岸要你們的傳承秘法,就不行了!”李青候袖子一甩,冷笑開口。
北岸幾個掌座一時語塞。
鬼牙峰的掌座,是一個全身有些模糊的身影,樣子也都模糊不清,此刻幽幽一嘆。
“鬼夜行本就適合我們鬼牙峰,罷了,這是陳年往事,不說了,只是這水澤國度,我們北岸多少年來,除了八千年前的天翼老祖外,雖還有一些人煉成,可最后形成的,都是無用之靈,此秘法太難,李掌座你又何苦為難我們。”
“沒有水澤國度,不換丹方?!崩钋嗪驍蒯斀罔F。
白小純在下方,看著上面這些人在爭執(zhí)這水澤國度,心底詫異,他實際上覺得之前的條件已經(jīng)很不錯了,此刻心底納悶,對于這水澤國度有了留意,同時對于李青候,有了新的了解,暗道李掌座平日里別看那么嚴(yán)肅,可敲起竹杠,實在是我輩楷模啊,莫非因為這個,被稱呼為李黑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