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陣陣嗡鳴議論,從血溪宗內(nèi)大范圍的傳開,今天的事情,接二連三,對血溪宗來說,實在是太震撼了。
血魔出現(xiàn),一位老祖居然是暗子,這一切的一切,讓他們短時間,無法消化,更有一股羞辱感,甚至產(chǎn)生了對血溪宗的茫然。
血溪宗最強始祖面帶苦澀,此刻咬牙,看了看靈溪宗一代老祖,又看了看大坑內(nèi)昏迷的白小純,是戰(zhàn)是融,在其一念之間,沉默之后,他忽然耳朵微動,似有某個存在,正在向他傳音,他的面色無變化,半晌后神色露出果斷,驀然開口。
“玄溪宗挑撥兩宗,欲見兩宗血殺,殘害我血溪宗旱炎道友,還要滅我血子……此事不能忍,我血溪宗出戰(zhàn),從來不見血不歸,今日已出……索性去滅玄溪宗?。 毖谑甲嬖捳Z擴散,傳入每一個血溪宗弟子的心神,這些血溪宗的眾人,此刻的茫然,紛紛被一股怒意取代。
“誓滅玄溪宗??!”
“為旱炎老祖復(fù)仇!!”血溪宗眾人,此刻需要的是一個目標(biāo),需要的是發(fā)泄,眼下聽到了始祖的話語后,一個個瞬間血意爆發(fā),殺意再次翻騰。
很快的,蒼穹血霧翻滾,那千軍萬馬之勢,向著遠方呼嘯而去,地面血海更多,天空血霧更濃,一個個血巨人咆哮,一艘艘血色戰(zhàn)船支撐,一個個外門弟子組成的如蝗蟲般的大球,轟鳴大地。
血溪宗的幾位老祖,也都不愿留在這里,轉(zhuǎn)身時,直接飛入血云內(nèi),呼嘯而去。
靈溪宗一代老祖沉吟,看了看身邊幾位道友后,都看出了彼此目中的果斷與決定,遲疑中又看向落陳山脈一處無人關(guān)注的區(qū)域,心神內(nèi)一樣浮現(xiàn)了傳音之聲,半晌,他的目中果斷,狠狠一咬牙。
“玄溪宗欲干擾兩宗合并,傷我宗少祖,該滅!”他話語一出,右手抬起猛的一揮。
“靈溪宗出動,進剿……玄溪宗??!”
轟轟之聲讓大地顫抖,靈溪宗所有人,此刻都殺意擴散,隨著陣法的光芒閃耀,一個個巨人奔走飛出,天空上白色太陽所過之處,撼動蒼穹!
雖然不少人在踏出落陳山脈時,都不由自主的停頓了一下,包括一代老祖也是如此,但也只是一頓,在看了眼深坑內(nèi)的白小純后,毅然沖出,與血溪宗一起……殺向玄溪宗所在之洲!
將要展開一場,轟動整個通天東脈,下游修真界的……數(shù)萬年沒有過的全面戰(zhàn)爭!
似乎,一個新的宗門,從這一刻起,如同初陽……要在無數(shù)的血與殺中,綻放出奪目的光芒!
隨著眾人的遠去,落陳山脈也空了下來,血溪宗與靈溪宗,各有一部分人留在這里,還有鐵木老祖以及宋家老祖二人,也沒有隨大軍遠去。
他們留在這里的原因,只有一個……那就是,白小純!
白小純,對兩宗而言,太重要了,放在兩宗任何一方,對方都不會放心,況且千面子的存在,使得白小純這里,也成為了兩宗的一個軟肋之處,白小純活著,一切都好,一旦白小純隕落……失去了紐帶,存在了太多的可能。
侯小妹這里,自然也不會離去,她的目光早就有意無意的落在宋君婉那里,憑著女人的直覺,她覺得宋君婉與白小純之間,很不對勁。
與侯小妹的選擇一樣,宋君婉同樣沒有離去,她望著昏迷的白小純,心痛中,也帶著一絲說不清的情緒。
就這樣,時間流逝,落陳山脈恢復(fù)寧靜,血溪宗與靈溪宗留下的那部分修士,都居住在了落陳山脈上,分屬兩地。
他們的中間位置,那里被搭建出了一處洞府,這里被重兵把守,更有兩位老祖時刻關(guān)注,容不得出絲毫意外。
洞府內(nèi),白小純躺在那里,始終昏迷,每天,侯小妹與宋君婉,都會出現(xiàn),陪伴白小純……侯小妹越發(fā)的看出了問題,而宋君婉也自然的知道了侯小妹與白小純之間的關(guān)系。
于是,兩宗修士經(jīng)常的能感受到二女之間的殺氣,也時常能聽到,陣陣激烈的爭吵之聲……對于那失蹤昏迷的白小純,這兩宗修士從心底,有了一些同情。
時間流逝,直至一個月后,白小純的呼吸慢慢均勻起來,他體內(nèi)的傷勢在不死長生功的運轉(zhuǎn)下,正在慢慢恢復(fù),再加上血溪宗與靈溪宗不惜代價的送來療傷靈藥,使得他的傷勢恢復(fù)極快。
這一天晌午,白小純體內(nèi)修為的運轉(zhuǎn)一頓,他的意識回到了體內(nèi),雙眼緩緩睜開,感受到了自己還活著后,白小純激動了。
他回憶昏迷前的一幕,依舊心悸,最終若不是他取出了龜紋鍋,進行了最后的阻擋,恐怕早已形神俱滅。
“那旱炎太狠了,該死的,此仇等我比他還要強大后,一定要報仇?。 卑仔〖冃牡滓а?,正要起身時,忽然覺得不對勁,側(cè)頭時,看到了在不遠處,侯小妹雙手掐腰,一副小辣椒的樣子,正在與一旁慵懶模樣的宋君婉,怒目而視。
許是二人太專心了,沒有注意到白小純已睜開了眼。
白小純一愣,覺得這畫面有些古怪,連忙閉上眼后再次睜開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沒有看錯后,他心里突的一下,緊張起來,就在這時,他聽到侯小妹開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