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故意露出商人本色,拱手,神色坦然,“謝玉慚愧。不敢欺瞞殿下,謝家確實有所求。但所求只是一份名正言順的底氣?!?/p>
畢竟,若岑澈真的一無所求,反倒更令人起疑。如今他主動討要爵位,倒顯得合情合理。商賈之家,求個官身,再正常不過。
時安夏沉吟,似在權衡,片刻后抬眸,“好。若謝家真能解鐵馬城之困,本宮便替謝家向圣上請一道恩旨?!?/p>
岑澈深深一揖,“謝公主成全?!?/p>
時安夏獅子大開口,“再加一城可好?”
岑澈:“……”
你胃口可真大,吃得下嗎?
畫餅大師時安夏絲毫不客氣,“桂城定也缺藥缺大夫,不如謝公子一并安排了吧。到時本宮一起為謝家向朝廷請功,下一屆的皇商也安排上。”
岑澈心道,北翼的爵位果真不值錢。
時安夏卻想的是,謝家勾結梁國皇子乃死罪,靠此積德往后尚能保下一些人的性命。
兩人相視一笑,各懷鬼胎。
岑澈正式進入時安夏的救災陣營。
他與公主一起用完膳,準備回去安排。
北茴笑盈盈送岑澈下船,看他的眼神如同看到金光閃閃的錢袋子。
夫人說了,如今別管此子是人是鬼,只要能出力救災,就算是鬼也得把他當人看。
她笑容因此也更溫婉真摯了幾分,“謝公子慢走,有急事可到珙城恩驛行館來找公主?!?/p>
岑澈隨口問,“公主不急著去鐵馬城了?”
北茴應道,“我們小郡主身體弱,恐一時半會得留在珙城。救災事宜還要拜托公子與鐵馬城守將吳將軍商量。到時公主會告知吳將軍,配合您的救災事宜?!?/p>
岑澈聽得暈暈乎乎,白色狐裘在雪地里拖出印痕。他翻身上馬時,腰間玉佩劃出一道優(yōu)美弧度。
就連嘴角也漾出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喜悅:這北翼公主也太好糊弄了!是誰傳說公主心思縝密,原來也不過如此。
女子啊,終究是頭發(fā)長,見識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