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安夏也淺淺淡淡笑了笑,“申院使愛財有道,他是收得起?!?/p>
她聽北茴細細稟來,聽漏了一些人,但大多都聽進了耳里。
時安夏現(xiàn)在很難注意力集中,腦子里裝了太多太多超出自己認知的事。
她得慢慢梳理。
申思遠過來替她診脈的時候,她平靜告之,“我沖破了祝由術的限制?!?/p>
“你想起來了?”申思遠問。
她喉頭忽然哽住,半晌才道,“嗯,該想起的,不該想起的,都想起來了?!?/p>
申思遠:“……”
就不知道要如何問了。什么是該想起的,什么又是不該想起的?
申思遠探脈,眉頭皺著,后舒展,“那挺好?!?/p>
“你就不問問我,想起了什么?”
“公主會跟我說嗎?”申思遠眼睛亮了。
時安夏搖搖頭,已沒了淚意,“不會?!?/p>
申思遠:“……”
他慪了一瞬,沒好氣,“你們夫妻倆都喜歡裝神弄鬼?!?/p>
他話一出口,就覺得自己說錯話了。何必提失蹤的駙馬?
但時安夏卻順著他的話問,“你看我和孩子們什么時候適合起程去鐵馬城?”
申思遠眉頭瞬間能夾死一只蒼蠅,“什么時候都不適合去。衛(wèi)北小侯爺就不說了,看他那樣子,就算帶去北寒野地也不是問題??蓛晌恍】ぶ?,出京都不方便?!?/p>
時安夏沉默不語,似是在考慮能不能只帶兒子去找岑鳶。
她心里想著自己身上有子蠱,也許離得近了,能感應到母蠱的存在。
這是她能找到夫君的唯一辦法。除此之外,她還想帶著卓祺然一起去。
想著,便問了,“卓大人身子如何了?”
“他……”申思遠不忍說,但必須說,“一夜白了頭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