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金一個(gè)人進(jìn)來的,也不問什么,眼睛都不敢亂看,快速把床榻收拾干凈。
沒一會兒又送來一碗湯,靈瓊拿著勺子小口小口地喝,溫順乖巧極了。
但她那喝湯的速度,不知道何時(shí)才能喝完。
君行意看出她不太想喝,那努力裝作在認(rèn)真喝的樣子,有些好笑又有點(diǎn)可愛。
靈瓊雖然安靜地坐著,但眼珠子不安分。
一會兒看看自家崽。
一會兒又看看四周的擺設(shè)。
“陛下,那是什么?”
君行意抬頭,順著靈瓊的視線看過去。
那邊的墻上掛著一幅畫。
冰天雪地里,一株掛滿紅色豆子的樹,立在懸崖邊,被風(fēng)雪錘煉。
那畫看上去很舊。
有一些年頭了。
但看得出來,主人對它很珍視。
君行意接過靈瓊手里的碗,用勺子吹涼后,喂給靈瓊,“小時(shí)候,母妃總給我講一個(gè)故事,我一直以為那是母妃遇見先帝的場景。”
“后來我才知道,那是呂正翰和母妃相遇的場景?!?/p>
“那棵樹叫冬離。春天開花,冬天結(jié)果。它開花的時(shí)候,就表示冬天結(jié)束了,所以取名冬離。”
他母妃和呂正翰約定,等冬離開花的時(shí)候,他們就一起離開。
后來……他母妃沒熬過那個(gè)冬天,真的在冬天離開了。
靈瓊按住君行意手背,輕聲說:“陛下,你很快就能看見花開了?!?/p>
君行意視線對上她,片刻后無聲的笑了下。
“嗯,春天要來了?!本幸獾吐暤溃骸鞍阉韧??!?/p>
“……不好喝呀?!庇幸还伤幬?,喝到嘴里的味道還行,就是聞起來不太友好。
“那也要喝。”
靈瓊皺著小臉,苦兮兮的喝完一碗。
…
靈瓊從祈月宮離開后,君行意枯坐了一陣,讓小金把他的藥拿進(jìn)來。
“陛下,您的身體……”
“無礙?!本幸獾沽艘活w藥丸,直接嚼碎咽下去,“最近沒怎么發(fā)作,可能是春天真的要來了?!?/p>
他這毛病在冬天最難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