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將狍子尸體簡單處理了一下,主要是將流出來的血污擦拭干凈,然后將面粉袋子放在地上,再把狍子整個兒蓋在面粉袋上。
這樣一來,從外面看,就只當(dāng)他扛了頭野味回來,誰也想不到底下還藏著這么一大袋精貴玩意兒。
“完美!”
背上沉甸甸的“狍子”,王默辨認(rèn)了一下方向,便朝著記憶中村子的位置走去。
山路崎嶇,加上負(fù)重,饒是他這具身體底子還算硬朗,也走得氣喘吁吁。
這金手指來得正是時候,有了它,以后打獵就能開寶箱,不愁吃穿。
先茍著,猥瑣發(fā)育,等積攢夠了本錢,再圖謀更大的發(fā)展。
悶聲發(fā)大財,這才是王道!
遠(yuǎn)遠(yuǎn)地,已經(jīng)能看到村子邊緣那幾間破敗的茅草屋了。
王默家的那間,更是其中最不起眼,也最破舊的一間。
還沒走到門口,王默就看見一道纖弱的身影正倚在門框上,朝著山林的方向翹首以盼。
正是柳月娘。
“月娘!”王默加快了腳步,揚聲喊道。
柳月娘聽到聲音,猛地抬起頭。
當(dāng)她看清王默的身影時,眼中先是閃過一絲喜悅。
但隨即,當(dāng)她的目光落在王默那滿是暗紅色血跡的破舊衣衫上時,那喜悅瞬間變成了極致的驚慌。
“??!相公!你……你受傷了?!”
她跑到王默跟前,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里迅速蓄滿了淚水,根本沒往王默背上那頭顯眼的狍子看上一眼,只是焦急地上下打量著王默,雙手想去碰他,又怕弄疼了他,急得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。
“血……好多血啊……相公,你哪里傷著了?疼不疼啊?”
柳月娘的聲音顫抖著,眼淚已經(jīng)不受控制地滾落下來。
王默心中一暖,這小妮子雖然傻乎乎的,但這份擔(dān)憂卻是實打?qū)嵉摹?/p>
他連忙將背上的狍子卸下來,“噗通”一聲仍在地上,濺起一片塵土。
“別慌,月娘,我沒事?!?/p>
“這不是我的血,是這畜生的?!?/p>
他指了指地上的狍子。
柳月娘這才注意到那頭已經(jīng)死透了的狍子,但她的注意力也只是在狍子身上停留了一瞬,便又回到了王默身上,依舊是滿臉的不放心:“真的嗎?相公你可別騙我,要是傷得重,咱們趕緊去找郎中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