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玩意兒叫月事,也叫例假,是個女人,十個里有九個半都得來,正常的生理現(xiàn)象,懂不懂?”
“就跟你餓了要吃飯,渴了要喝水一樣,是身體新陳代謝的一部分。不來才是有問題呢!”
柳月娘哪里聽過這些“歪理邪說”,她只知道從小就被教育,女子月事是污穢的,是會給男人帶來晦氣的。
此刻聽王默這么一說,她整個人都懵了,呆呆地看著王默,那雙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滿了迷茫,好似聽天書一般。
“生……生理現(xiàn)象?”
她怯生生地重復了一句,顯然沒太明白。
王默看她這副模樣,無奈地搖了搖頭,解釋道:“簡單來說,就是你身體里沒用上的東西,定期排出來而已,排干凈了對身體還好呢?!?/p>
“沒什么臟不臟的,以后別自己嚇自己?!?/p>
柳月娘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,雖然王默說的那些詞她一個都聽不明白,但她能感覺到,自家夫君似乎并沒有因此嫌棄她,更沒有生氣的意思。
這讓她緊繃的心弦稍稍松弛了一些,只是身下的不適感依然讓她坐立難安。
就在這時,一陣不合時宜的“咕咕——”聲從柳月娘的腹中傳來。
柳月娘的臉“唰”地一下紅透了,比剛才還要紅,簡直能滴出血來。
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王默聞聲,先是一愣,隨即啞然失笑。
他伸手揉了揉柳月娘的頭,柔聲道:“行了,看來是餓壞了。你先躺著歇會兒,我去弄點吃的?!?/p>
說著,王默便起身下床,簡單地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。
他回想著原主記憶中灶房的位置,抬腳便向外走去。
這所謂的家,其實就是個破敗的土坯房,兩間小屋,一間臥房,一間便是灶房。
灶房更是簡陋,一口大黑鍋,一個破風箱,墻角堆著些零散的柴火。
王默在灶房里翻箱倒柜,希望能找到些能入口的食物。
米缸是空的,面袋也是癟的,只有在一個不起眼的瓦罐里,他找到了一點點小米。
只是很可惜。
那小米不知道放了多久,已經(jīng)有些發(fā)霉了。
王默捏著一把發(fā)霉的小米,久久無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