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啟仁得知院子里那株奇物的來歷后,先是在書房里枯坐了半晌,手里的書卷半天沒翻過一頁。
看向窗外院子里那株愈發(fā)溫潤的通心樹,轉身時,卻沒忍住抬手摸了摸自已的胡須,嘴角悄悄咧開了一個極淺的弧度。
往后幾日,藍啟仁來他們院子的次數明顯多了,有時是借口檢查家規(guī),有時是送來新采的蘭草,目光總會不自覺地往通心樹那邊瞟。
某次魏嬰撞見他對著那三個剛成型的小果子出神,忍不住笑著喊了聲。
“叔父”。
老人猛地回神,板起臉斥了句
“沒規(guī)矩”。
耳根卻悄悄紅了,誰都看得出,這位一向嚴肅的長輩,心里正偷著樂呢。
對重視傳承的藍氏而言,是天大的喜事。
日子一天天過,魏嬰和藍湛便多了一項日常。
每日清晨,會各自刺破指尖,將兩滴心頭血滴在通心樹頂端的凹槽里。
血珠滲入的瞬間,金色紋路便會亮起,植株也隨之舒展幾分。
起初只是慢慢長高,后來主干越發(fā)粗壯,甚至在周圍生出了幾片瑩潤的葉片。
而那三個果子,也從拳頭大小漸漸膨脹,像是被吹起的氣球,一天天飽記起來。
魏嬰常趴在院子的石桌上,撐著下巴看果子。
“藍湛你看,這個長得最快,莫不是個能吃的?”
說著還想去戳一戳,被藍湛伸手攔住。
藍湛則會仔細記下果子的變化,偶爾用靈力探入,感受里面日漸清晰的生命氣息,眼底的溫柔一日濃過一日。
約莫半年后,通心樹已長得齊腰高,葉片舒展如華蓋,而那三個果子,竟長到了足球大小,圓滾滾地掛在頂端,雪白的果皮上,金紋流淌得愈發(fā)鮮活。
這日清晨,兩人剛滴完心頭血,把靈氣哺育進去,果子突然散發(fā)出淡淡的甜香,像是花蜜混著奶香。
縈繞在院子里,通時,柔和的粉金光暈從果皮里透出來,將周圍映照得一片溫暖。
魏嬰和藍湛對視一眼,心頭通時涌上熟悉的預感,這是孩子要降生的信號
“來了!”
魏嬰眼睛一亮,拉著藍湛往屋里跑。
他們早有準備,提前數月便開始添置嬰兒用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