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一退,被喬麗桐看在眼中,頓時不滿,“怎么這么不知禮數(shù)?見了長輩不喊人,還往后退?你在家時,你父母就是這樣教育你的?”
礙于對方是顧司忱的母親,宋輕雨不敢抵抗,低眉順眼裝乖巧,喊了一聲:“媽。”
“打??!”喬麗桐抬了抬手,“可別亂喊,我沒你這樣的女兒?!?/p>
宋輕雨噎住。
老夫人還比較溫和,可是視線一轉(zhuǎn),看見趴在地上渾身是血的溫久時,老夫人心中一驚,“這是怎么了?這小孩怎么傷得這樣重?”
宋輕雨側(cè)身擋住,“只是在教訓(xùn)一個不聽話的傭人?!?/p>
“她怎么不聽話了?”老夫人細(xì)細(xì)詢問。
“……”宋輕雨一時想不到好的借口。
好在旁邊的傭人急中生智,說:“她偷了太太的東西,略縱不改,太太才教訓(xùn)她的。”
“是啊。就是這樣的?!彼屋p雨借坡下驢。
喬麗桐皺眉,“在新婚的房子里弄得這樣血腥,你也真是無所顧忌??此荒愦虻眠@樣慘,由此可見,你也是個心狠手辣的?!?/p>
宋輕雨不卑不亢,“這是我從娘家?guī)淼膫蛉?,她手腳不干凈,我自然是要好好管教的?!?/p>
這意思是,我管教我家里的傭人,你管不著。
“你……”喬麗桐沒想到她會頂撞自己,臉色驟變。
正要開口訓(xùn)斥。
“好了?!崩戏蛉碎_口,緩和氣氛,“都別杵在院子里了,去前廳坐吧?!?/p>
一行人往前廳去,宋輕雨跟上。
溫久被丟在草坪上,無人過問她的死活。
手好痛。
臉好痛。
身上像是被戳了無數(shù)個窟窿,哪里都痛。
冷……
好冷。
溫久蜷縮著,迷迷糊糊中好像被人抱了起來。
那溫暖的懷抱,就好像小時候媽媽的懷抱。
可惜,媽媽已經(jīng)不在了。
媽媽去世后不久,爸爸也病倒了。
然后爸爸也走了,她成了溫家的遺孤。
病床前,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父親,緊緊抓著溫久的手,“久久,以后懷仁叔叔會照顧你的,你要聽話,要堅強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