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司忱胸腔里涌起一股邪火,言語越發(fā)刻薄:“啞巴了?剛才對著程淮所表現(xiàn)出來的那副可憐樣呢?”
“還是說,只有在他面前,你那副可憐樣子才肯拿出來?爬我的床不成,就換個人勾引了是嗎?”
溫久聽著這些話,心底早已千瘡百孔。
她早知道,不該對這個男人產(chǎn)生不該有的期待。
從他吩咐陳媽把她關(guān)起來的那一刻,她就已經(jīng)不再期待了。
她也不想跟他交流,不管他說出多么傷人的話,她也不想回應(yīng)。
在他面前,她甚至連眼睛都不想抬一下。
他和宋輕雨一樣,都是冷血無情的人。
“告訴我?!蹦腥说募忸^皮鞋再一次映入眼簾,顧司忱在她面前蹲了下來,“你身上的那些傷……那些指痕,那些擦傷,那些劃痕……是有人虐待你?還是你自己弄出來,專門用來博取同情的苦肉計?嗯?”
“……”溫久依舊維持著那個姿勢,像是屏蔽了外界的一切,他所說的每一個字,都如同石沉大海,一絲漣漪都激不起。
顧司忱被她的態(tài)度徹底激怒了。
他低吼一聲,猛地伸手,狠狠攥住溫久的胳膊,將她從角落里拽起來。
“呃……”溫久痛的發(fā)抖,身體被他整個拎起來,又被重重摜在病床邊緣。
顧司忱一只膝蓋抵在床沿,將她困在病床邊緣,用力扯開了她的上衣,于是他真的看見了她身上遍布交錯的那些傷痕。
新傷疊在舊疤上面,觸目驚心。
顧司忱的眼底劃過一抹震驚,隨后手指扣住她的下頜,強迫她抬起頭看著自己。
他的手指冷得像鐵箍,力道重得幾乎要捏碎她的下頜骨。劇痛迫使溫久仰起臉,那雙空洞的瞳孔里,終于清晰地映出顧司忱那張發(fā)怒的臉。
“說!這些傷到底是怎么難的?誰干的?”
顧司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么糾結(jié)這個答案,但他就是想知道。
迫切地想知道。
“司忱!你們在干什么?”
宋輕雨站在門口,一只手還搭在門把手上,驚惶地瞪著室內(nèi)的這一幕——
溫久坐在床沿,上衣被扯開了,露出大片的后背。顧司忱就站在她的面前,一只手捏著她的下頜,兩人距離很近,站在她這個角度看,像是在曖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