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國清目光瞥向客廳桌子上的筍干,“還帶了我最愛吃的筍,你說我能不查她嗎?”
李艷紅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,“你呀,就是疑心病,人家和我們素不相識,再說松山縣誰知道有你這么一號人物?!?/p>
“小心駛得萬年船嘛,我退休了,一切都好說,但不能拖累兒子啊?!?/p>
“你說這個,我倒是想起來,上頭不是有想讓你回去的意思嗎?”
汪國清背著手在屋子里踱步,“嗯,看來天快晴了?!?/p>
蘇晚秋不知道自己剛一走出家屬院,汪國清就交代人查她的底細(xì)。
她更不知道在汪國清的臥室里竟然有一部電話。
今天和汪國清搭上線,以后說不定就能派上用場。
如果按照前世的發(fā)展,汪國清明年就會重新啟用,被調(diào)去首都華京市當(dāng)市委書記。
蘇晚秋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(jīng)晚上8點(diǎn)多了,莊淑靜正坐在床上,干巴巴地啃著糙面窩頭。
她看到蘇晚秋先是一愣,然后連忙把窩頭藏在身后。
蘇晚秋早就看見了,她有些好奇。
這一周,她也大概知道了莊淑靜的一些事。
莊淑靜也是松山縣城里的人,早就結(jié)婚了,家里有三個孩子,單位分了一個兩室一廳。
所以蘇晚秋不明白,她為什么還要住在這破破爛爛的宿舍,而且今年是休息日,她回來干什么呢?
莊淑靜工齡長,聽說一個月工資有80多,可是中午去食堂,她永遠(yuǎn)都打最便宜的素菜,晚上也很少做飯。
也不知道為什么,可能是同為女人吧。
蘇晚秋總覺得莊淑靜表面的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和尖酸刻薄只是她的保護(hù)色。
她把包里的東西都收拾好,最后猶豫了片刻,還是從挎包里拿出了一袋子桃酥。
挑出最完整的兩塊,用油紙墊著放在了莊淑靜的床頭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莊淑靜問。
“晚上吃糙面窩頭對胃不好,你吃桃酥吧,好消化?!?/p>
莊淑靜似乎不敢相信,蘇晚秋為什么突然間對她這么好。
雖然她很想拒絕,但桃酥的香味直往鼻子里躥。
她自己都不記得,多少時間沒吃過桃酥了。
莊淑靜掙扎了片刻,最后還是抓起桃酥咬了一大口。
也許是餓極了,三口下去,桃酥沒了一大半,結(jié)果莊淑靜因?yàn)槌缘锰?,噎得面色通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