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起栽倒在大道邊兒的雪堆里,那里面還有倒的臟水,以前農(nóng)村的廚房都是有泔水桶,刷鍋水啥的冬天出了大門就倒在大道邊上了。
這都還好,關(guān)鍵是尿盆也一樣這么倒。
王曉軍一個不小心,腦袋直接插進(jìn)了帶著黃不拉幾冰碴的雪堆里。
眾人七手八腳地把王曉軍拽出來,臉上還掛著臟雪。
至于趙庭他娘,正在地上嚎叫著打滾兒,沒人敢扶。
誰敢碰她啊,這種狀態(tài),萬一咬你一口咋整?
冰涼的雪水掛在臉上,融化后帶著一股濃濃的餿臭味,王曉軍用一只手使勁兒抹了抹臉,感覺擦不干凈,又用棉襖袖子狠狠地抹了抹。
“你他媽的!”
要不是這么多人看著,王曉軍真想一腳踹死這老婆子!
好在她光知道打滾兒,暫時顧不上去拉扯王曉軍了。
“你們幾個,把她整家去,別在這丟人現(xiàn)眼!”
王曉軍對幾個把自己扶起來的村民說道,甩了甩袖子,往毛立文家走去。
剛才一摔肩膀被牽扯,差點(diǎn)讓他疼死過去,本來餓得發(fā)昏,這一疼還清醒了。
又餓又疼,頗有些以毒攻毒的意思。
撂下一句話后王曉軍也不敢再停留,鼓起最后一點(diǎn)力氣飛也似的跑了。
剩下幾個村民互相看了看,誰也沒有想伸手的意思,謹(jǐn)慎地后退幾步后,也轉(zhuǎn)身走得遠(yuǎn)遠(yuǎn)的。
他們也很好奇,要是沒人看了,這老婆子,她還能叫喚多久呢?
“沒天理呀!殺人啦!”
趙庭他娘繼續(xù)嚎著,周蒼本來正在屋里和眾人胡扯,聽到外面嗷嗷的聲音皺了皺眉頭。
“這誰啊?”
他看著大舅王鐵山問道。
“應(yīng)該是趙庭的老娘,這老婆子算是村里最能嚎的?!?/p>
王鐵柱搶著說道。
“不用管她,嚎夠了就走了!”
王鐵山媳婦也說道,雖然很想出去踹著老婆子一頓,但是屋里這么多人,這話可不能說。
“我去把她整走,這震得耳朵嗡嗡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