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焱喊了一嗓子,然后端著槍走過去,一路上他始終挑著樹后面走,楊武城和徐鵬臉上驚疑不定,直到王焱出現(xiàn)他們面前,兩人才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這似乎還是個半大小子?!澳?。。。嘎哈的?。俊睏钗涑遣恢涝撜f啥,憋了半天終于說出一句話來?!澳敲床幻黠@嗎?”王焱有些傷心,舉起步槍朝著周圍瞄準,說道:“我是來救你們的?。 焙竺娴闹苌n聽到這里忍不住直翻白眼,和烏赫對視一眼,問道:“烏赫,狼群好像跑了吧?”烏赫搖了搖尾巴。周蒼一臉的莫名其妙,他本以為王焱過去之后還有場惡戰(zhàn),他早就教過王焱如何對付狼,還尋思著讓他練練手呢!可是現(xiàn)在不知道為啥,王焱剛一露頭,狼群就跑了,這小子咋看也沒有那么大威懾力吧?他站起身,牽著馬朝幾人走去。楊武城遠遠看見一個高大的黑影過來,還以為是黑瞎子,當即大叫一聲,就要舉槍。王焱反應極快,一步竄到楊武城面前,用手抓住槍口按了下去。“你干啥?那是我們隊長!”楊武城愣了愣,今天發(fā)生的情況讓他有些神經(jīng)緊張,聽到對方這么說,明白這是得救了,有些不要意思的笑笑,大聲說道:“太謝謝了,我們倆還拿這狼群沒招,你們也小心點兒!”說著他緊張地看向四周,然后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狼群從剛才這個半大小子出現(xiàn)開始,就一直安靜地不出聲,這是啥情況?“武城,狼群好像跑了!”徐鵬一直在默默觀察著周圍的動靜,現(xiàn)在他終于確定,狼群已經(jīng)跑了?!鞍??”楊武城有些莫名其妙,自己四個人的時候狼群玩命地追,現(xiàn)在一共就相當于多了一個人而已,這群畜生就撤了?這合理嗎?想不明白就不想了,先搞清楚來人是誰在說,然后趕緊回去接廖大智才是正經(jīng)。這是周蒼也走得近了,借著月光,楊武城看著他身上毛皮大襖,眼睛猛然一亮?!鞍??是你!”周蒼微微一笑,沒有說話。楊武城機激動地圍著他轉了一圈兒,張大嘴巴,用手指著他然后激動地看了看徐鵬。徐鵬一臉茫然,不知道楊武城為啥這么激動,主要是那天他們被群毆周蒼出手的時候,他已經(jīng)被人拍暈過去了。楊武城突然往地上趴,扭頭斜著眼睛看向周蒼的大腿,這是他記憶中的角度,無論是聲音還是衣服體型,絕對錯不了!“果然是你!”楊武城不顧一身的雪,上去一把抓住周蒼的胳膊?!澳闶腔衾先?!上次就是你救了我們!”王焱本來就看他不太正常,心里都有些后悔救他們了,一聽這人把自己隊長叫成了霍老三,當時就不樂意了,皺著眉頭說道:“哎哎哎!好心好意的救你,你怎么罵人呢?”“額。。?!睏钗涑且卜磻^來,眼前的恩人當時自稱霍老三,后來他們也發(fā)現(xiàn)了,同時也看清楚那個霍老三還真是人品不咋地,難怪說他罵人。看樣子霍老三的名聲很是不好啊。周蒼擺擺手,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,只是笑著問道:“狼群已經(jīng)走了,你們是不是還有個人?走散了嗎?”他記得祁大偉說過,這幫人一行四個,看樣子還弄丟一個。楊武城見他似乎不愿意提救過他們的事兒,便也不再多說,反正人既然找到了,來日方長,總有能回報他的時候。于是點點頭說道:“是,在我們后面沒多遠,剛才分開始他上樹呆著呢,本想著下山求援的,董杰打擺子已經(jīng)燒迷糊了。”周蒼看向徐鵬身上的董杰,走過去的同時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紙包,扣出來幾粒小藥丸子。徐鵬眼睛一亮,趕緊又把董杰放到地上,周蒼把用一只手捏開董杰的下巴,另一只手把藥丸子拍進去,從腰間拿下酒壺,擰開蓋子,往他嘴里倒了一口?!肮距剑 被杳缘亩苌眢w本能把酒咽了下去,過了幾秒鐘猛地咳嗽起來?!翱瓤瓤龋 绷呤鹊木?,是董杰這輩子都沒有嘗試過的,劇烈的灼燒感將他從昏迷中拽了回來?!吧锻嬉鈨喊?,這么辣!”董杰半睜著眼睛,嘟嘟囔囔地說道。徐鵬和楊武城一聽,立馬撲過去拽著董杰?!澳闾孛唇K于醒了!”“你們兩個身上有傷嗎?”周蒼低頭問道。徐鵬伸出胳膊,笑道:“我這兒讓畜生叨了一口,問題不大!”“問題不大?”周蒼撇撇嘴,心說這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,狼嘴很臟,被咬了如果不及時處理,很快就會感染,到時候可就救不回來了。他手里拿著酒壺,說道:“把袖子扯開!”徐鵬一聽,趕緊把董杰交給楊武城扶著,自己則用手把棉襖袖子往上擼了一下。幾個血淋淋的牙印兒赫然顯現(xiàn),好在不怎么出血了。“忍著點兒啊,可能會有點兒疼!”周蒼拉著他的手,拎著酒壺便往上倒?!斑?!”徐鵬一聲悶哼,強忍著沒有叫出來,心里不免對自己的硬漢表現(xiàn)有些得意。不過他很快就驚恐地聽到周蒼說道:“王焱,幫他洗洗!”王焱本來就在旁邊仔細看著他操作,滿臉的求知欲,一聽周蒼下令,當即興奮地一把抓住徐鵬的胳膊,然后騰出一只手來,在傷口上一陣猛搓!“哎呦我!”徐鵬這回可真忍不住了,這個叫王焱的半大小子,那手跟鉗子一樣,牢牢抓住自己的胳膊,然后手掌上的老繭,恨恨地搓在他的傷口上面,鮮血再次涌出。周蒼看著他搓了一遍后,拍了拍王焱的肩膀示意他可以了,然后又拿酒倒上去沖洗了一下。然后把酒壺蓋子擰好,從懷里又掏出一個小紙包,打開后里面是一些灰白色的藥粉,往徐鵬的傷口上撒了一些,又包好收了起來。其實那藥粉的刺激不比白酒差多少,只是徐鵬剛剛經(jīng)過白酒的洗禮,已經(jīng)多少有些麻木了?!鞍?!”楊武城一聽,立馬從兜里掏出一個布條子遞過來,那是他的襯衣殘骸,已經(jīng)所剩不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