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這輩子都沒咋進過城的村民哪里見過這種場面,本來以為跟著王曉軍混不說撈到啥多大的好處吧,咋也能比別人多幾個工分,可是如果付出的代價是蹲笆籬子,那他們指定是立馬反水!
“那個,同志啊,我們幾個吧,就是幫忙背人的,跟這事兒可沒啥關(guān)系呀!”
一個男人在進入審訊室后,哆嗦著嘴唇子說道。
他心里已經(jīng)把王曉軍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,想了想,自己最多就是拉架,怎么也不至于把自己抓起來吧?
和他有同樣想法的還有其他幾個在那張紙上簽字畫押的村民,十分默契的,他們都選擇了對自己最有利的說法。
那就是他們都是看熱鬧拉架的,沒成想趙庭和他爹竟然趁機下手打人!
審了一圈兒下來,周發(fā)對一隊兒這幫人的嘴臉也算看清楚了。
再加上陳海手里的紙條,隨便嚇唬一下就足夠了。
啪!
周發(fā)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,陳海在旁邊坐著沒說話,那意思很明顯,就是交給他審了。
現(xiàn)在是第二輪審問,每個人都會單獨帶進審訊室,周發(fā)也會把之前問過的問題在說一遍,普通村民哪經(jīng)過這個,想編瞎話幾句就露餡兒了。
“進了公安局還不老實,你真是夠膽兒?。 ?/p>
周發(fā)冷笑著,抖了抖手里的紙,對眼前的一個村民說道:
“最后只給你一次機會,最好實話實說,爭取寬大處理!”
“哎呦,我說,我說,就是王曉軍,我們隊長,他看王鐵山兄弟兩個最近發(fā)了,就不痛快嘛,他就讓陳庭去找事兒,誰成想就動手了,我就跟他們一起拉著,那王鐵山體格子那么大,我們好幾個人才勉強按住,要不然他一巴掌不得把陳庭呼死?”
男人說到這里突然咬牙切齒地罵道:
“陳庭那個二椅子,平時娘們唧唧的,誰知道他壞啊,要不是他抽冷子絆倒鐵山家兒子,人家也不至于急眼!”
“哦對了,還有陳庭他爹,那下手真狠吶,硬是用斧子把人家腿給敲折了!”
。。。
除了王曉軍,陳池,陳庭,其他幾個人說的也是基本上大同小異,周發(fā)按照公安局的流程,將按了手印兒的審訊記錄全部交到陳海手上。
這三個身上都有啥,公安局先是給他們檢查處理了一番,剛好其他人也都審?fù)炅耍@才把王曉軍帶進審訊室。
“我也不知道他們因為啥就干起來了,可能就是閑著沒事逗殼子,說說就急眼了唄,那我是隊長,肯定不能看著他們干仗啊,他們也不聽我的,就拿棒子打起來了!”
王曉軍心想反正也沒別人看見,只要其他人也是跟自己一個說法,頂多就是把陳庭抓起來,他們這些人應(yīng)該啥事兒沒有才對!
可是他還不知道,那幾個拉架的,已經(jīng)把他和陳庭抖了個干凈!
“是王鐵山先動手打我的,我腦袋現(xiàn)在還暈?zāi)?,哎呦!?/p>
陳庭只說了一句話,就閉上眼睛裝死了。
“我就是站那兒看熱鬧的,誰知道上來就給我一下?。“ミ?!”
十分默契,陳池也是一副圍觀群眾被人誤傷的樣子。
周發(fā)也懶得跟他們磨牙,只問了這三人一遍,就拿著記錄交了上去,僅僅過了一個小時而已,陳海便帶著一沓紙,走進了祁大偉的辦公室。
辦公室里,周蒼和張月正在喝茶,他們知道兩個舅舅的傷已經(jīng)問題不大,不過并沒有跟蔡廣平和祁大偉這么說,只把事實情況描述了一遍,不過這就夠了。
蔡廣平和祁大偉倆色很不好看,剛還說最大功臣來了,結(jié)果是人家屬橫遭禍事,一個差點兒被人打死,一個被打成殘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