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舅子歲數(shù)小,平時沉迷于練功夫,也不正經(jīng)干點啥,他們總想讓蔡大輝給他安排個工作,蔡大輝也確實能辦,準備年后就讓他去飯店上班。
到時候跟著后廚學點手藝,啥年月都餓不死廚子是不是?
這小子平時吃得飽,整天就嗨嗨哈哈地比比劃劃,雖然沒見練明白啥功夫,但是力氣還是有的。
兄弟倆輪流換班兒背著蔡大輝一路往縣里醫(yī)院而去,路上蔡大輝越來越困,也不知道是餓的還是失血太多,可惜了那新買的豬頭肉了!
蔡大輝猛然想起,那包起來的豬頭肉,被他用來打狗了,好像還扔在大道邊兒呢!
此時他的鄰居老王,已經(jīng)美滋滋地吃上了,光棍兒老王半輩子沒想過啥福,窮逼呵呵的也娶不上媳婦,今天聽見慘叫就出來看熱鬧,別人都只顧著看蔡大輝被狗咬得血的呼啦的腿,只有他鼻子尖,在血腥氣里聞到了一絲肉味!
他都已經(jīng)半年沒見過葷腥了,也知道這老蔡家日子過得好,平日里總是能聞到香味,那都是好菜??!全都是蔡大輝從單位拿回來的!
今天蔡大輝是在門口被野狗給掏了,說明他還沒進屋,那也就是說,這肉味很有可能就是蔡大輝準備拿回家的!
其他人見沒熱鬧看了,早已紛紛散去,只有這位鄰居老王,低著頭,不斷地抽動著鼻子,同時四下看著。
終于,在一處不起眼的雪堆后面,他看到了一個紙包,個頭還不??!
老王轉(zhuǎn)頭看向周圍,見沒啥人,便快速跑過去伸手撿起紙包,一上手,老王心里就是一喜,那分明就是肉??!
強忍著激動,老王跑回自己的房子,扭頭把大門插好,生怕有人突然進來一樣,雖然他家常年都沒人來,可還是小心為上吧。
他把紙包放在炕上,慢慢打開,炕上本就是熱的,紙包剛一放上去,就有一股香得讓人發(fā)瘋的氣味飄了出來。
“唔!”
老王使勁兒抽了一下鼻子,仿佛是想把那味道鑲嵌到自己的肺里一樣。
“這是。。。豬頭肉??!”
醬黑色的豬鼻子,還有豬耳朵,老王早年也是吃過幾次酒席的,雖然多年沒見過,可還是認識的。
太香了!
可惜沒有酒,不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,老王像只餓狼一樣,雙手抓起一大塊豬頭肉,張大嘴對著豬鼻子就咬了下去。
然后用力閉嚴了嘴唇子,免得香氣外泄,就那么生啃了一大口。
“唔!嗚嗚嗚!”
老王差點就香的暈過去了,這要是有口酒,簡直就是神仙日子了!
嚼了幾口吞下肚子,老王掐著豬頭肉又是一口,這味道必須得續(xù)上才行。
等到第二口下肚后,他恢復了幾分理智,戀戀不舍地把豬頭肉放下,一邊嗦著手指頭,一邊去外屋地,把碗架子里的半盆雜糧剩飯拿出來,給鍋里添上水,然后把剩飯都倒進鍋里。
塞上幾根木頭點著,很快鍋里就冒出熱氣,用剩飯燙粥很是好吃,主要是豬頭肉有點咸,不用它下飯實在是有些浪費了。
等到鍋里的水開起來,老王一邊攪和,一邊忍不住想先回屋再造上一口,直到感覺飯都熱透了,他火急火燎地盛出來,又往鍋里添了幾瓢水,然后叼著筷子端著盆,快速回到炕上。
他拿起豬頭肉,想了想,又去外屋地,用菜刀切成小片兒,裝到一個大碗里,然后又把很久沒用過的炕桌子放上,把熱粥和切好的豬頭肉都放到桌子上。
“哎呀,這不就算過年了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