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住了
昏迷中的王凱依然在渾身顫抖,時不時還抽抽一下。
他最后的意識只停留在不該吃那幾粒黃豆上面。
周蒼回到家里,剛進(jìn)院子,烏赫便頭也不回地鉆進(jìn)狗窩。
屋里張月已經(jīng)收拾完碗筷,正彎腰在鍋臺上刷碗。
半鍋熱水,這時候也沒有洗潔精,張月手里抓著苞米瓤子,也就是玉米芯,就著熱水對著碗筷就是一頓猛擦。
這玩意簡直就是刷碗神器,除了這個還有草木灰也可以用。
不過這年月鍋里都沒啥油,其實(shí)光用水都夠了。
周蒼見小丫頭忙活,也想伸手幫忙,不過卻被張月用胳膊肘子架開。
“哎呀你別搗亂了,我都快整完了!”
小丫頭笑著抱怨道,胡香蘭倚在門框上,和小白一起笑瞇瞇地看著他們。
就像是看小兩口打情罵俏一樣。
老太太琢磨著,是不是等開春兒暖和了,就抓緊把事兒辦了,這樣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抱上重外孫了!
小月本來就是童養(yǎng)媳,雖然新社會不興這個了,講究個婚姻自由,不過看這架勢,自由不自由都是一回事!
老太太在家早就打探過小丫頭的口風(fēng),結(jié)果就不用說了,自然是讓老太太滿意的。
不過這事兒還得跟趙開山一塊兒研究研究,人言可畏,胡香蘭可不想以后村里有人亂嚼舌根子。
就算她能把別人嘴撕了,但也還是會對兩個孩子造成傷害。
想到這里,胡香蘭眼底閃過一絲得意,村里大多數(shù)的人都好說,全村基本上都受過自家的好處,不至于那么缺德。
可是還有張得本一家。
要是按理說,張得本這個二叔應(yīng)該張羅這些事兒的,可是現(xiàn)在諒他也不會那么沒皮沒臉。
胡香蘭可是一直記著他們呢,到時候要是誰敢瞎叨逼叨,老太太不介意賞他們幾個耳光。
尤其是那個叫張勝利的,不行就找瞎子幫忙閹了他?
此時遠(yuǎn)在縣城鋼鐵廠的張勝利突然打了個冷戰(zhàn),然后連續(xù)兩個大噴嚏。
“誰又念叨我呢?”
張勝利搓了搓鼻子,忍不住嘀咕道。
他身邊的張三聽到后一臉的壞笑,問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