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他和我舊情復燃?
眼看著春雀出氣都少了,傅安安盯著朱乾川,清麗的眸子,越來越冷厲,沉如冰霜。
“若她出事,我向你保證,海城所有報社都會刊登你寵愛姨娘,要逼死發(fā)妻的新聞!于你,不過是風流韻事,可于你心愛的女人……”
名聲可就惡臭了。
朱乾川也想到了這一點,面色越發(fā)黑沉。
半晌,他不得不出聲,叫人停手。
一時間,院子里靜得可怕。
傅安安叫人抱起春雀,就一起跟著往外走。
門房的幾個小廝要攔。
她只扔下一句,“別忘了這幾年,府上你們的月例都是誰發(fā)的。若我計較,你們能還得起?”
小廝們臉色一白,哪怕有少帥盯著,卻還是紛紛避讓。
看到這一幕的朱乾川,更是氣得咬緊牙關。
他追上去。
但傅安安已經(jīng)帶著人上了黃包車,趕往法國人開設的西醫(yī)醫(yī)院。
打針、消炎、吃藥后,春雀沉睡在鋪著雪白床單的病床上。
傅安安松了口氣。
消毒水的味道實在難聞。
她走出病房透氣,剛轉個身,看到不遠處的朱乾川和喬曼。
朱乾川一襲軍裝,把手放在喬曼的腹部輕輕按摩。
“阿曼,感覺好點了嗎?下人說你積郁成疾,到底是什么回事,是夫人又為難你了?!她目光短淺,心中狹隘,的確是個小人。”
傅安安皺了皺眉。
忍著惡心,繼續(xù)聽。
“阿川,明天我們就要下聘禮了,你打算什么時候解決掉傅安安?她父兄是漢奸,只會讓你蒙羞!”
朱乾川面色沉郁,可想到什么,他又嘆了口氣。
“她半點不知情,沒必要趕盡殺絕?!?/p>
“阿川,你心軟了,是不是心里還有她?你留著她,漢奸的女兒,她會毀了你所有浴血奮戰(zhàn)的戰(zhàn)功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