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梟站起身,伸手握緊了她的手,“你的想法,非??尚?,如此聰慧過人,不愧是恩師最鐘意的掌上明珠。”
他的大掌常年握槍,長了不少繭子,指腹粗糲。
傅安安感覺有點刺痛,仿佛大顆的砂礫摩擦在肌膚上。
但看著厲梟喜悅的神色,便忍著那點刺痛,輕聲說道,“督軍過獎了?!?/p>
阿爸曾經(jīng)教導(dǎo)過厲梟行軍兵法,他稱呼阿爸為恩師,也不為過。
剛開始認(rèn)識他的時候,他沒有提及過這件事。
后來慢慢多接觸了幾次,他才隱晦提起過,阿爸是他的恩師。
她也逐漸想起來了,大哥曾經(jīng)在她耳邊說過厲梟年紀(jì)比他小,卻智勇雙全,殺伐決斷,天生就是大將風(fēng)度。
只是那時候她滿心都是朱乾川,對于厲梟此人,聽過既忘。
倒沒有想到,自己跟厲梟,還有這么一段淵源。
難怪阿爸大哥被污蔑為漢奸,他卻頂住巨大的壓力,把這件事徹徹底底壓下來。
阿爸教導(dǎo)他兩年,忠義為國的性格,早就被厲梟摸透了。
大哥的個性,也隨了阿爸。
這樣的兩個人,寧愿與日本人拼死在戰(zhàn)場,流盡最后一滴血,又怎么可能墮落為漢奸?!
阿爸大哥這件事,傅安安一日沒給他們正名,就一日不得安心。
“督軍,關(guān)于我阿爸和大哥,你也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嗎?”
“以喬曼區(qū)區(qū)一個諜報局的小科長,辦不到只手遮天?!?/p>
“還是說,這背后不僅僅牽涉到海城的某些高官之流,還有中央軍政府插了手。”
如果是這樣的話,整件事涉及到的黑幕,太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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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贏定了
傅安安暗暗想著。
厲梟收回握著她的大掌,兩根長指忍不住捻了又捻,沉吟道,“福廣戰(zhàn)役,一打三年,征用了華東四省和整個海城的兵力。
嚴(yán)格來說,它們都在我的管控之內(nèi)。
但人心叵測,難免也會有幾條漏網(wǎng)之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