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安安輕車熟路上了樓。
諜報局的幾個特工,守衛(wèi)在門口。
看見傅安安,幾個男人異口同聲,禮貌地喊了聲,“傅小姐?!?/p>
傅安安點頭致意,微微一笑推開了門。
春雀謹(jǐn)記自己的身份。
低著頭把大包小包放在外間的紅木桌上,又低著頭迅速走出去。
傅安安抱了束康乃馨,繞到里間。
顧斯銘臉色略顯蒼白,半躺半靠在病榻上,不停地翻閱手里頭的文件。
顧雨菲在隔壁房間煎熬中藥。
空氣中,充滿消毒水的味道,和中藥獨特的苦澀味。
傅安安走過去,找了個玻璃瓶,把手里的康乃馨插進(jìn)去,放在床頭的乳白色桌上。
空寂的病房,瞬間增添了一抹絢爛的顏色。
顧斯銘一開始以為是顧雨菲鬧出的動靜,沒怎么在意,頭都沒抬一下。
直到傅安安喚了聲,“顧大哥,身體好點了嗎?”
他才霍然抬起頭,望見傅安安充滿關(guān)切的眼神,心頭軟成一灘水。
中槍的傷口,也不怎么疼痛了。
“安安,爬幾層樓梯累壞了吧,先坐下再說?!鳖櫵广懣∧樎冻鰷匮诺男σ狻?/p>
丟開手中文件,手臂伸長,拽了張單獨的軟椅,拖到榻邊,目光中滿含溫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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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出反常必有妖
盛情難卻。
傅安安依了他的意思,端坐在軟椅里,嘴邊角含了一抹笑,詳細(xì)地問了問他的身體狀況。
得知子彈全部取了出來,已經(jīng)在慢慢康復(fù)中,緩緩松了口氣。
接著,她話題一轉(zhuǎn)。
“厲大哥,時間緊迫,我就不繞關(guān)子,節(jié)婦思梅長恨歌,完全對應(yīng)了我刊登在報紙上的那四句詩詞的詩名和詞牌名,你是從何得知的?”
傅安安完全把顧斯銘當(dāng)成自己的親大哥,說話時單刀直入。
顧斯銘欣慰于她這一點,也無奈于她這一點。
溫潤地笑了聲,說道,“安安,除了這件事,你就沒別的話對我說?”
傅安安有點發(fā)怔,“日國間諜頂著我姆媽那張臉,登堂入室已經(jīng)住進(jìn)了傅公館,就為了這四句詩詞背后的東西,還有比這件事更重要的事?”
“咳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