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他借著養(yǎng)傷的名義,消失十天半個月,也不會引起任何的風(fēng)吹草動。
身上的槍傷,只能在路上,邊趕路邊將就地養(yǎng)著。
顧雨菲聽清楚他的話,不再發(fā)脾氣,卻又瞪了傅安安一眼,再一把扯過傅安安走向隔壁房間。
“我姆媽絕不是間諜?!彼籽蹚娬{(diào)。
傅安安微微笑道,“我也堅信顧伯母不是?!?/p>
顧雨菲哼了聲,“算你識趣。”
低頭脫下粉色旗袍,看到傅安安手臂上十個月牙形的指甲印子,青紅一片,微微滲出鮮紅的血色。
臉上的神色僵了僵,“疼嗎?”
“不疼。”傅安安道。
顧雨菲別過臉,沉默地穿了傅安安剛剛脫掉的纏枝玫瑰旗袍,其他地方都合適,唯有腰部稍微有點松垮。
忍不住揶揄了句,“傅安安,你雖然身高比我高點,但你長的比我胖,肉多?!?/p>
傅安安笑了,“嗯,我比你胖,你身材纖細(xì)苗條,比我更好看?!?/p>
顧雨菲噗嗤笑出聲,“傅安安,我就喜歡你說大實話的樣子,本來還想多罵你幾句,算了,攢到下次一起罵?!?/p>
傅安安,“……”
兩人手挽手走到顧斯銘面前。
“顧大哥,一路順風(fēng)?!备蛋舶碴P(guān)切說道。
顧斯銘滿目柔情望著她,“安安放心,我會照顧好自己。”
說罷,顧斯銘仔細(xì)地交代了一番,才懸著放不下的心,依依不舍看著傅安安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傅安安在走廊上,長話短說,把一切都告訴給了春雀。
春雀頻頻點頭,“小姐,你放心,我都聽顧小姐的?!?/p>
傅安安回眸,握緊顧雨菲的雙手,“小心?!?/p>
“放心吧,我這人命硬,死不了?!?/p>
顧雨菲滿不在乎地哼了句,帶著春雀,率先下了樓,學(xué)著傅安安走路的姿勢,拿手袋遮擋在額頭,假裝遮擋陽光的照射,低頭上了車。
蹲守在四周的幾個中統(tǒng)局壯漢,也迅速上車緊緊尾隨在車后。
等他們離開后,傅安安閃身,出現(xiàn)在法國醫(yī)院的后門,招了輛黃包車,直奔泰裕銀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