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乾川神色復雜,回過神時,卻見傅安安已經走遠。
他即刻出門,在院子外追上,一把拽住她馨軟的手臂,英俊臉廓籠在樹枝的暗影中,影影綽綽。
傅安安目光微閃,就想起結婚前,那個在傅家后花園里陪伴她的少年朱乾川。
幾乎一模一樣的姿勢。
只是當初的少年,長衫單薄,眼神溫柔。
傅安安僵了僵,站著沒動。
朱乾川盯著她,冷臉質問,“就算是姆媽不對,讓你吃了假孕的藥,那天晚上睡了你的野男人呢?他是誰?”
他還有臉提野男人?!
傅安安氣笑了,“剛才你不是看了場好戲嗎?還有什么可問的?自然也是你姆媽干的好事,讓我吃了致幻藥,再把這塊玉佩放在床頭,讓我以為你回來了,還留了信物給我。”
說完,示意春雀把那塊翡綠色方形玉佩遞給他看。
朱乾川看了眼,有點眼熟,好像在軍政府的高官辦公室里見過類似的玉佩。
玉質難得,絕非凡品。
他矢口否認,“府里缺錢,姆媽沒有這么貴重的玉佩,也不會把它送給你?!?/p>
“那就是從我嫁妝里拿的?!备蛋舶膊恢每煞瘛?/p>
春雀猶疑了幾秒,“小姐,你的嫁妝沒登記到這塊玉佩。”
“可能漏登了?!?/p>
傅安安淡淡說,轉而看著朱乾川,手指用力,把他拽著她胳膊的大手撥開,“少帥請自重,我明天一大早就去報社登報跟你和離。”
她就這般急著跟他一刀兩斷?
朱乾川的臉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,臉皮劇烈顫抖了起來。
如今少帥府權勢滔天,這城里,誰家女郎不是搶破了腦袋也要嫁給他?
她卻想走?
她有沒有想過,是她配不上他。
是他委屈了三年。
傅安安眉眼冷淡,看得他心頭生出了說不出的煩躁。
掃視過她旗袍下的曼妙身段,白皙膩嫩的小臉,嫣然脂麗的紅唇,眼神一點點陰郁。
三年過去,她變得更貌美了,奪人魂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