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險些瘋得就要放他走了。
不知為何,總覺得那塊黑布有些礙眼。
林狘這等人,若看見自己被折辱至此,該是怎樣一番反應?那張本該肆意張揚的臉,如今陷于情欲,哪里看得出縱馬時分的豪情萬丈?而那遒勁的腰身,早淪為我褻玩的掌中之物,青紫掐痕交接不暇,失了力道。
我簡直愛極他臣服的模樣,哪怕是用了點下作藥物的結果。
該結束了。
林狘定會因今日之舉惱羞成怒,絕口不提在大理寺監(jiān)牢的事情。
沒人會知道他雌伏于我身下,而我則會是唯一看過林狘糜亂荒淫樣子的人。
該放人了。
我不喜歡將人困兩次,新鮮的獵物,才有將死前那股掙扎不休的勁。
躺平赴死便沒什么意思了。
我要的是一個活生生的林狘,看到我便會在午夜夢回時分想起這狼狽往事,忿忿咬著牙,滿臉寫著不甘心死死瞪過來的林狘。
可當這場景成了真,幻化在眼前,我只感覺一股邪火天然穹起。
三分媚意,是軟香散之效;剩下七分倔意,卻滿是林狘這個人發(fā)自心底的不服。
既然不服。
我憑什么放他走?
這不夠。
我要的才不止這些!——他這眼神,又讓我想到最初在南街上的驚鴻一瞥。
是了,遠遠不夠。
我隨意撩起他額間的碎發(fā),想起房中那只笨笨的鳥雀,一天到晚啼鳴,唯有我摸上那不甚豐滿的羽翼時,才勉強閉上了嘴。
或許林狘這個人,值得我為他破例一次。
林狘被我扔進了大理寺監(jiān)禁最嚴密的水牢。
我命獄卒解開了他身上的繩。
私下則找大夫拿了上好的膏藥,涂在他泥濘紅腫的私處。
當晚,林狘發(fā)起了高燒。
這種情況以前也不是沒有,這種紈绔小公子,指不定身子骨早已虛空。
“大人,他體內余毒未清?!?/p>
“毒?什么毒?可有解決之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