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毅動了動嘴沒說話。
沒幾秒韓璽從韓詩雨房間出來,又朝著韓毅和韓銘的房間走去。
顯然,今天若是找不到韓詩雨他怕是會把整個韓家老宅翻個遍才會罷休。
韓銘臉色也沉了下來,幽幽道:“詩雨今早去了趟半山別墅,貝尼不小心傷了人?!?/p>
韓老爺子一驚:“傷了人?誰!”
韓銘皺眉,“詩雨說是一個女人,許是新來的傭人或者別的什么人,您也知道貝尼平日很乖,應該是對方做了什么嚇到了貝尼,所以才會被咬?!?/p>
“這是詩雨給你說的?”
“我相信詩雨,她雖然平日驕縱了些,但從來不會說謊?!表n銘頓了頓道:“再說,不過是被貝尼咬了一下手臂而已,詩雨說也沒多嚴重,倒是修瑾那邊的人差點將貝尼當場踹死,這事兒怎么說都怨不著詩雨?!?/p>
聞言,韓老爺子臉色一點點沉下去:“所以,在你眼里一只畜生的命比人還要重要!”
“爸,貝尼是詩雨養(yǎng)了多年的寶貝,不是畜生?!?/p>
“再寶貝也是一只畜生,何況還是她帶著狗上門傷了人!你說不嚴重,不嚴重她用得著火急火燎跑出國?”韓老爺子臉色沉黑:“去!給詩雨打電話,讓她立刻回來給人賠禮道歉!”
“爸,我都說了,詩雨她不是故意的!”
“不是故意的就不用道歉?我看這些年就是你們把她慣得沒了樣子!”
“當時咱們又不在現(xiàn)場,按詩雨的話分明就是那個女人突然開門嚇到了貝尼,這事要怪也得怪那女人,要不然貝尼怎么這么多年誰都不咬就咬她”
聽到韓銘的話,韓老爺子先是愣了愣,須臾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兒子說了什么話,氣得臉色漲紅,垂在身側的手都開始發(fā)抖。
“你!你真是混賬!”
韓銘皺了皺眉神情陰郁。
“做錯了事還倒打一耙!韓銘,從小我就是這么教你的?你也是年過半百的人了,什么事沒見過,現(xiàn)在也開始給我主張受害者有罪論的這一套?!”
韓老爺子氣得呼哧帶喘,手指頭顫巍巍地指著韓銘的鼻子:“韓詩雨是什么德行,你心底清楚,怪不得她這些年做事越發(fā)蠻橫無度,你,你,你真是好樣的!”
莫名被韓老爺子指著罵,韓銘臉色也難看至極,聽著樓上的動靜,怒喝:“都杵在這做什么,還不滾下去!”
原本圍在走廊的傭人怎么也沒想到戰(zhàn)火一下調轉方向對準了他們,聞言一個個垂著腦袋抖得像鵪鶉,連忙撤離現(xiàn)場。
韓銘這火氣發(fā)的突然,顯然是在變著相的表達不滿。
韓老爺子臉色一怔,滿臉不可置信。
“你!”
“爸,二哥不是那個意思?!币恢睕]說話的韓毅終于站出來。
扶著韓老爺子走到一旁,道:“這事兒不是什么大事,再說,詩雨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上了飛機,就算要回來也得等落了地再聯(lián)系她,修瑾那邊的人受了傷就隨他撒撒氣,待會兒找不到人他也就撤了,您年紀大了還是別摻和這事了?!?/p>
韓老爺子笑得諷刺,點著頭保養(yǎng)得意的臉上露出幾分老態(tài)龍鐘:“行,你們都有自己的想法,你們就這么好好縱著詩雨吧,等她越來越不知輕重闖下大禍,我看你們怎么辦!”
韓璽來老宅的時候本就已經(jīng)過了七點,鬧了半晌人也沒找著,等消停時間已經(jīng)接近九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