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里,她便哭哭啼啼地對梁遠河道:“遠河,我們還是快回去吧,我難受死了?!?/p>
梁遠河心里又心疼,又氣憤。
覃雨嫣好好地去,卻這個樣子回來,不知道遭了多少罪。
而沈薇她們幾個呢,身上的衣服干干凈凈的,臉也是干干凈凈的,頭發(fā)還梳理得整整齊齊,身上甚至都沒有出汗。
這鮮明的對比,再加上覃雨嫣之前在電話里對他說過的遭遇,讓梁遠河心里莫名地?zé)┰辍?/p>
憑什么?
憑什么大家的差距會這么大?
憑什么沈薇能夠好端端的,而他的覃雨嫣卻要遭罪?
于是他上前幾步,攔在沈薇幾人的面前,沉著臉道:“沈薇,這就是你的不對了?!?/p>
沈薇幾人頓時都愣住了。
她們就正常地坐車、下車,怎么就不對了?
“梁營長,”陳琳做為部隊的警衛(wèi)員,禮節(jié)性地上前行了個禮,“我們是哪里做錯了,還請指示?!?/p>
“我聽雨嫣說了,她在羊城碰到過你們?!绷哼h河沉著臉道,“可雨嫣在羊城遇到了壞人,錢跟貨都被人搶了,你們竟然眼睜睜看著無動于衷,任由她被壞人欺負(fù)?”
沈薇幾人一聽,感覺人都麻了。
先不說大家有沒有義務(wù)去幫覃雨嫣,而是根本就不是這么回事啊!
不過很快沈薇就明白過來,覃雨嫣這次的貨都沒了,還被謝哥扇了幾巴掌,臉到現(xiàn)在都還沒有消腫。再加上被沈薇遇到她跟謝哥一起進旅店的事,估計是怕回來后不好交差,便先編造了一個謊言。
在這個謊言里,她成了一個十足的受害者,而沈薇她們則屬于冷血無情的角色。
純純的惡人先告狀啊。
只要激起了梁遠河心里的怒氣,那就算沈薇告訴梁遠河,覃雨嫣跟別的男人在外面亂搞,梁遠河肯定也不會相信的。
當(dāng)然沈薇也沒打算把覃雨嫣的那些破事告訴梁遠河,因為那樣太便宜他了。
“不好意思啊,”沈薇道,“我們在羊城確實碰到了雨嫣,但也就是打了個照面?!?/p>
“你還想推卸責(zé)任?”梁遠河冷聲道,“雨嫣都跟我說了,她被那些壞人帶走的時候,你們是有人親眼看到的!”
“責(zé)任?”沈薇真的要笑了,“我有什么責(zé)任?”
“難道不是嗎?”梁遠河道,“都是一個大院的,你還是我們孩子的干媽,難道你就沒有照顧一下雨嫣的責(zé)任?就算沒有這些關(guān)系,大家都是陌生人,看到這種違反的事情,難道你們就無動于衷,連幫忙報個警都不行?”
頓了頓他又說道:“你知道雨嫣剛剛出月子,身子骨還很弱?,F(xiàn)在遭遇了這么嚴(yán)重的事情,會對她的身心造成多大的傷害?還有,她回來的時候買不到臥鋪,只能買到硬座票,在又臟又臭的車廂里坐了足足三十多個小時。你們都在一輛車上,難道就不能稍微照顧她一下?”
“對不起梁營長?!睏铠P是個很直接的人,道,“我們不知道令夫人跟我們一趟車,而且我們坐的是軟臥車廂,也看不到別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