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毛姐,”楊鳳問道,“你包里的東西都沒了嗎?”
“沒事沒事,”毛姐趕緊道,“也沒多少錢,最主要的是人沒事就好?!?/p>
“也都怪我們,”楊鳳道,“當(dāng)時我看到擠上來的都是普通人,就沒覺得他們跟扒手是一伙的,不敢太用力,怕把人給弄摔倒了。”
“可不是嗎。”毛姐道,“就算我這個老江湖,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有這么大個團伙?!?/p>
經(jīng)她們一提醒,沈薇便用被子擋著,從空間里取出了毛姐的東西:“毛姐,你看看東西都在嗎?”
看到自己的東西竟然完好無損,毛姐眼睛都瞪圓了:“沈教授,你……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沈薇笑而不語,有時候不解釋就是最好的解釋。
毛姐簡單地清理了一下,東西真的一件不少,連最小的二環(huán)和戒指都在!
失而復(fù)得讓她高興不已,對著沈薇不知道說了多少聲謝謝,心里也更佩服沈薇的能力。
面對那么多兇狠的扒手,她不但一點不怕,把人家都給打倒在了地上,還保住了她所有的東西。
于是到了天快黑時,她便邀請大家去餐車吃了晚飯。
沈薇本來不想去的,但當(dāng)著大家的面,也不好從空間拿吃的出來,便去嘗試了一下這個時候的餐車。說真的,比她想象中還要難吃,關(guān)鍵是價格還死貴死貴的,不如在推著小車的售貨員那兒買點餅干。
晚上九點,列車員通知要關(guān)燈了。
毛姐道:“早點睡吧。在臥鋪應(yīng)該能安穩(wěn),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?!?/p>
“什么硬仗?”陳琳問。
“妹子,你以為上了火車就妥當(dāng)了?”毛姐道,“坐火車是三重關(guān),上車、車上現(xiàn)在咱們算是過了,但還有下車那一道關(guān)?!?/p>
陳琳跟楊鳳不由咋舌。
她們來部隊的時候也坐火車,但就沒有碰到過毛姐說的這些事,不過也可能當(dāng)時她們有幾十個人一起,而且都穿著軍裝,還有領(lǐng)導(dǎo)帶隊的緣故。
難怪她們認(rèn)識的好幾個老兵,退伍后都去給人當(dāng)了保鏢,看來現(xiàn)在外面的世界真的有些不太平。
“還有啊,”毛姐道,“你們以后要是坐硬座車廂,一定要注意別戴手表買車外面的東西。有一次我就親眼看到,一個男的戴著手表買東西,外面的人一把就給他的表拽掉,轉(zhuǎn)身就跑得沒了影,他都沒法追去。”
“這么厲害嗎?”
“這種算比較少,”毛姐道,“更多的是不給你找錢,甚至有人收了錢就走,東西都不給你。所以要買車窗外面的東西,一定記得要先拿到東西再給錢。要是需要找零,一定要讓他先找零,再把你的錢給他,不然鐵定要吃虧。”
聽著毛姐說她在火車的那些事,時間慢慢到了深夜。
自從有了空間后,這還是沈薇第一次在外面睡覺,都感覺有些不適應(yīng)了,整晚都沒怎么睡好,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。楊鳳和陳琳兩個也是這樣,兩個人開始還輪流睡,到了后半夜干脆都擠在下鋪,小聲地聊了半晚上的天。
第二天上午,沈薇讓楊鳳兩人好好休息,她跟毛姐說起了進貨的事。
根據(jù)毛姐所說,她剛開始都是到處進貨,后來認(rèn)識了一個老板人還不錯,就定點在他那兒進了。這個老板做的生意很多、很大,除了磁帶之外,還有小電器、時裝、日化用品等,貨源很多都是香港來的。
“雖然價格是貴了點,但人家走的都是正規(guī)渠道,”毛姐道,“這種貨拿回去賣,也不用擔(dān)心被查。錢是賺得少了些,但圖一個心安理得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