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件事我們后來才聽父親細說?!?/p>
“王伯父不僅幫我們除去了那兩個喪心病狂的官差頭目?!?/p>
“還給父親塞了一個荷包,里面有五百多兩銀子,其中多是銀票。”
“要不是有那些銀票,姑姑給我們準備的衣服也取不到,咱們在島上就只能穿著囚服了?!?/p>
月紅眨眨眼,黑色面罩的襯托下顯得更為靈動。
“衣服?在哪取?要用銀子才能取嗎?”
陳蘭芝性子文靜,她溫言細語的解釋。
“我們被流放時,姑母等候在城外,給我們送來了不少衣服,還有不少銀子?!?/p>
“但在流放路上只能穿著囚服?!?/p>
“那些衣服官差們堆放在木板車上,到了終點站才會給我們?!?/p>
“姑母送的銀子被那官差頭目想盡法子要去了?!?/p>
“官差們一路讓我們吃盡苦頭,就是為了榨干我們身上的錢財。”
“錢財榨干了,他們便會對年輕女子下手。”
“若是沒有姑母和王伯父送的銀子,我們。。。。。。只怕沒臉見人了。。。。。?!?/p>
暗香的膽子比去年又大了一歲,她撓了撓頭。
“那會咱們也不知道你們到了流放地,會是這樣的處境,不然。。。。就該。。。。”
見暗香又要以手勢比劃抹脖子,月紅輕聲嘆道。
“今日看從前,自然透徹,但總是看不清未來的事情??!”
山道年久失修,愈發(fā)崎嶇,眾人腳步卻沒有絲毫懈怠。
陸沉雖被面罩遮住了整張臉,但從他挺拔的身姿和穩(wěn)健的步伐,便能看出他十足的底氣。
他悄悄靠近月紅身邊。
“有我在,夫人不用怕。”
月紅抬頭與他對視,隨即笑眼彎彎。
“嗯,不怕的。”
一行人在山林間穿梭。
周邊空氣中逐漸彌漫起一種肉眼可見的淡青色霧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