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憑什么?!”樊氏怒道。
謝奚抬了抬自己的手,道:“因為,我沒事。”
“這還叫沒事?”樊氏道。
謝奚看著自己被白布包裹住的手腕,苦笑道:“就是沒事,如果大姐姐真的想要傷我,我現(xiàn)在已經廢了。父親也知道這一點,所以他不會對大姐姐如何的?!?/p>
樊氏被這番話氣得幾欲發(fā)抖,這是什么狗屁道理?!
難道她也可以讓人打謝梧或者謝奕那個小崽子一頓,只要沒傷到要害,就可以不被追究了嗎?
謝奚道:“父親想要和容王結親,這個檔口……他不會輕易和大姐姐鬧不愉快的。大姐姐明明能直接廢了我,卻手下留情,就是在告訴父親她有分寸,不會對骨肉至親下死手,父親自然不會真的跟她計較?!?/p>
“和容王結親?”樊氏冷笑道:“他想攀上容王府,就將綰兒和信王府丟到一邊?我偏不讓他如愿!”
謝奚抬頭看向樊氏,就看到樊氏滿是仇恨的猙獰面容。
他閉了閉眼,問道:“母親,你和大姐姐之間,當真無法調和嗎?”
“調和?怎么調和?”樊氏冷笑道:“那個小賤人恨不得將咱們母子三個都吞吃下腹,嚼碎了才干凈!奚兒,你記住,娘還有你二姐姐才是跟你站在一起的。謝梧、謝奐還有謝奕那個白眼狼,都是你將來的障礙!”
“就不能退一步嗎?”謝奚道。
“怎么退?我肯退,你問問謝梧,她肯不肯退?!你還沒看出來嗎?從她回京之后,咱們母子的日子越來越艱難了。還有早先信王的事……你說怎么那么巧,她就正好在光州遇上了信王?”
謝奚沉默不語。
樊氏望著他道:“奚兒,你當她是姐姐,你覺得你在她眼里,到底是什么?”
半晌不見謝奚說話,樊氏轉身往外走去,“這些事暫且不用你管,你現(xiàn)在要好好養(yǎng)傷,不要耽誤了殿試。”
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,隨著關門聲房間里陷入了一片寂靜。
謝奚望著不遠處搖曳的燈火,眼中神色黯淡無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