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。
我的花店正常經(jīng)營,生活平靜得像一潭死水。
可越是平靜,對他的思念就越是瘋長如藤。
我常常對著一盆君子蘭發(fā)呆,那是他曾喜歡的品種。
一坐,就是一下午。
時間沒能撫平任何東西,它只是把思念釀成了更醇的酒。
一碰就醉,一醉就碎。
那是一個下著小雨的午后。
我正在店里修剪著玫瑰的尖刺。
風(fēng)鈴輕響。
一個高大的身影撐著黑傘走了進(jìn)來。
秦衍舟。
他瘦了。
那雙曾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,此刻盛滿了疲憊和某種執(zhí)拗的探尋。
我嚇得魂飛魄散。
用我學(xué)了兩年的、帶著海濱小城特有口音的普通話問他。
“先生,買花?”
我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我怕他認(rèn)出我,怕那張被火吻過的丑陋的臉,會嚇到他。
更怕看到他眼中的嫌惡與憐憫。
他沒有說話。
只是沉默地在店里走了一圈。
最后,他停在我面前。
指了指我剛修好的那束白玫瑰。
這是我最喜歡的花。
我僵硬地將花束包好,遞給他。
從頭到尾,他沒有說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