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開始頻繁地深夜外出,與顧景云“密會”。
這一天,我?guī)е簧砭莆痘貋怼?/p>
客廳里一片漆黑,只有一點(diǎn)猩紅在黑暗中明滅。
濃重的煙味和酒氣撲面而來。
秦衍舟坐在沙發(fā)里。
他腳下堆滿了煙頭,面前的茶幾上,放著一個空了的威士忌酒瓶。
我沒想到他在家,僵在原地。
“去哪了?”
他的聲音,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駭人。
我張了張嘴,謊稱是去見了朋友,聲音卻不受控制地發(fā)虛。
他忽然起身。
一沓照片劈頭蓋臉地砸在我臉上。
是我和顧景云在酒館的畫面,角度刁鉆,拍得極其曖昧。
他為我擋酒,我對他嬌羞地笑。
“蘇知棠,你當(dāng)我是死的嗎!”
他一聲怒吼,震得我耳膜發(fā)疼。
那雙曾盛滿溫柔的眼睛,此刻只剩下失望和滔天的怒火。
“砰——!”
他一拳砸在旁邊的玻璃酒柜上。
柜門應(yīng)聲而碎,玻璃碴飛濺。
鮮血順著他的指縫,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。
他卻像感覺不到痛,只是死死地盯著我,眼眶赤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