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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（第1頁）
我們回到了那座熟悉的城市。
回到了我們曾經(jīng)的家。
他沒有再提那個問題，也沒有再提過去的一切。
他只是把我當(dāng)成一個易碎的瓷娃娃，無微不至地照顧著。
我胃不好，他一天三頓，變著花樣地給我熬粥。
我晚上睡不安穩(wěn)，他就在床邊守著，直到我沉沉睡去。
他把我寵成了一個廢人。
在一個星光漫天的夜晚。
我們依偎在陽臺的躺椅上，他用毯子將我裹得嚴(yán)嚴(yán)實(shí)實(shí)。
“秦衍舟?！?/p>
我鼓起全身的勇氣，聲音都在發(fā)抖。
“你是不是覺得，我的臉很可怕？”
他沉默了很久。
久到我以為，他永遠(yuǎn)不會回答。
他轉(zhuǎn)過頭，目光落在我的臉上，那道丑陋的疤痕，在月光下無所遁形。
“不?！?/p>
他終于開口，聲音沙啞得厲害。
“我只覺得，我自己很可笑?！?/p>
我愣住了。
“棠棠。”
他看著我的眼睛。
“書房那天，我也醒了?！?/p>
他說什么？
“你以為，只有你一個人帶著記憶回來嗎？”
他笑了，帶著悲涼和自嘲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