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什么。”
他將咖啡遞給我,目光落在我泛紅的眼眶上,笑容淡了幾分。
“有心事可以和我說,別總一個人扛著。”
我別開臉,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“我沒事?!?/p>
林澈的出現(xiàn),像一縷照進我陰暗世界的陽光。
他會每天給我?guī)б槐患犹堑拿朗?,會幫我搬運沉重的花盆,會在我發(fā)呆時講些無聊的笑話。
他小心翼翼地靠近,試圖融化我心口的冰。
我卻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將他推開。
花店對面的那棟別墅,一直空著。
直到一輛搬家公司的卡車停在了門口。
我正在修剪玫瑰的尖刺,動作一頓,指尖被狠狠扎了一下。
我看著那棟別墅,心底涌起莫名的不安。
新的鄰居,很快搬了進來。
我從未見過他們,只偶爾在深夜,看到二樓的窗口亮著一盞昏黃的燈。
直到一個雨夜。
我被噩夢驚醒,再也睡不著,索性下樓整理花材。
一道刺眼的車燈劃破雨幕,穩(wěn)穩(wěn)地停在了對面別墅的門口。
那是一輛黑色的賓利。
車牌號,我至死都記得。
我的血液,在瞬間凝固。
車門打開,一把黑色的雨傘撐開。
傘下,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,邁著沉穩(wěn)的步伐,走向那棟別墅。
盡管隔著重重雨簾,盡管只是一個模糊的背影。
我卻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。
秦衍舟。
我手里的剪刀“哐當”一聲掉在地上,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跳動,幾乎要沖破喉嚨。
恐懼和巨大的狂喜交織著,將我撕扯成兩半。
他為什么會在這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