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成了秦衍舟的狗。
他讓我跪著,我就絕不站著。
他讓我閉嘴,我就絕不發(fā)出一絲聲音。
秦衍舟對我視而不見。
而他這種態(tài)度,讓林薇薇的刁難變得變本加厲。
她會(huì)“不小心”把滾燙的咖啡潑在我的手背上,看我疼得發(fā)抖卻不敢出聲,然后滿意地笑。
今天,她更是當(dāng)著所有傭人的面,將一盤牛排扔在地板上。
她高傲地抬著下巴,對我頤指氣使。
“聽衍舟說,你現(xiàn)在是他的寵物。那就像狗一樣,趴下去吃了它。”
傭人們低著頭,大氣不敢出,用同情又鄙夷的目光偷偷看我。
我指甲深深掐進(jìn)掌心,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我該受的。
就在我彎下膝蓋,準(zhǔn)備照做時(shí),二樓欄桿處傳來一聲極輕的、壓抑著怒火的咳嗽。
我抬頭望去,秦衍舟正站在那里,,昏暗的光線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。
他的指間夾著煙,眼神冰冷地俯視著樓下的一切。
只是他另一只垂在身側(cè)的手,不知何時(shí)已經(jīng)緊緊攥成了拳,手背青筋暴起。
他冷冷地和我對視,薄唇輕啟,聲音不大。
“受不了就滾?!?/p>
這是他第二次,讓我走。
我收回視線,閉上眼,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前世他為我出頭的模樣。
那時(shí),他一定會(huì)把林薇薇扔出去,然后笨拙地安慰我。
巨大的酸楚涌上心頭,卻更堅(jiān)定了我留下來的決心。
我不能再像上一世那樣,成為他的軟肋和拖累。
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,我跪了下去。
夜里,我又夢到了他。
夢到他被押上囚車,隔著冰冷的鐵窗,平靜地看著我。
那雙曾盛滿星辰與愛意的眼睛,一片死寂。
“如果早知你如此恨我,當(dāng)初,放你走就好了。”
淚水洶涌而出,我從夢中驚醒,大口喘息,心臟痛得像是要裂開。
臉上,是溫?zé)岬挠|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