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喜歡的沈白楠不該是這樣的。
他哭著說他的苦衷,
說他的身不由己。
他說聽到酒店人員告訴他婚禮取消時(shí),他快瘋了。
他說我在逼他,逼他做一個(gè)不仁不義之人。
他問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,為什么就不信任他。
他說他每日都睡不好,他多想立馬飛回國,回到我的身邊,他想抱抱我,但是他有他的無奈。
他說他答應(yīng)了童真真,一定陪她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。
他說我不夠愛他,所以才不夠包容他。
我沉默聽著他的懺悔,聽他對(duì)我的控訴。
疑惑不知是他精神出了毛病,還是他臉皮比城墻還厚,
抑或是我腦子有問題。
否則他怎么能如此理直氣壯說出這一長串話,
而這樣的人,我將他看做信仰,喜歡了若干年。
在他說出那句:“念念,再等我?guī)兹?,你永遠(yuǎn)都是我心目中唯一的沈太太?!?/p>
我沒再沉默,脫口而出:“沈白楠,我想起來了?!?/p>
詭異的沉默后,對(duì)面掛斷了電話。
我笑出聲,
原來再厚臉皮的人,
也無法面對(duì)曾經(jīng)骯臟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