萊伊阻止不能,只得獨自扛起轉移目標人物的大任。
黑薔薇俱樂部三層,人群聲色犬馬依舊。
中央大廳金碧輝煌,這個時間,歡快的圓舞曲縈繞在這片空間里,將大廳變成華麗的舞池。
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在其間盡情的跳舞、低聲交談。
兩側偏廳里擺放著長餐桌,精心烹飪過的海鮮牛排和各色小蛋糕酒水鋪陳在白色桌布上,供往來賓客自主取用。
藤野霧在偏廳拿過一碟北極貝刺身,和波本選了個視野寬闊的用餐區(qū)域。
借著品嘗刺身的機會暗中觀察往來人流。
“按照威廉·西爾特的說法,和他交易的人會穿黑西裝,佩戴藍花矢車菊襟花,左胸口袋里放著藍底白點紋的兩角巾。
”藤野霧在波本耳邊小聲地交流情報,這俱樂部的隔音很好,先前波本在門外守著,就算聽到了也不太清楚。
“接頭暗號呢?”波本打量路過的人群。
這種場合穿黑色西裝的男性不少,但畢竟是偏休閑的俱樂部,穿戴襟花和口袋巾的人并不多,兩個都備齊了的講究人就更少了。
加上限定花卉和指定口袋巾樣式,撞款的幾率相當低。
“ari”。
藤野霧舌尖吐出一個單詞,又咬字清晰的重復了一次。
相當富有創(chuàng)意的接頭暗號。
看著波本迷惑的眼神,藤野霧簡直快要對想出這個接頭暗號的叛徒起了惜才之心了。
藍花矢車菊傳說里和阿爾米紐斯有關,就算接頭暗號真的找錯了人,考慮日本人普遍糟糕的英語水平,十有八九不知道這個詞在說什么。
至于說接頭人感受?威廉·西爾特是美國人啊。
她饒有興趣的托腮看著波本面色變換的臉,“還要我再說一次嗎,波本?”。
“不用,我記住了。
”波本的英文水平不低,不需要藤野霧再重復一遍。
誰能想到接頭暗號不是什么摩斯密碼、復雜的謎語短句,而是這種相當兒戲的單詞???合著酒廠成員接頭,通常相□□一杯代號成員名字的酒的行為,都只能算是平平無奇老老實實的常規(guī)操作了?自從在組織酒吧里見到波本之后,藤野霧總覺得對方臉上掛著一層假面具。
這會看他面色變幻的樣子,像是面具里裂開一條縫,露出了幾分真實來。
她被這份真實取悅了,唇邊笑意柔和了幾分。
她沒注意到,遠處有人望著這邊,膛目結舌。
“鈴子,你看那邊……”渡邊陽子戳著妹妹的腰,向來元氣十足的聲音這會有些結結巴巴起來,“那邊那個,是塞拉菲娜吧?”她不確定的問妹妹。
渡邊鈴子隨著姐姐指著的方向看去,平靜的眼里泛起波瀾,“新的一個。
這個也帥。
風格還不一樣,好羨慕啊……”她說著說著竟帶了點幽怨,“陽子,為什么別人可以,我們就不行啊。
”渡邊陽子不知道怎么安慰妹妹,先前兩人帶著美少年在二樓打臺球,不幸撞上了自家父兄。
漂亮的美少年歡樂的拿著支票離開了,徒留兩姐妹被罵的狗血淋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