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一個無話可說!”梁千胥真是被氣笑了。
“你們兩個是把我當(dāng)傻子糊弄?”突然的厲聲呵斥下,臺相平和彭唐都被嚇了一大跳,二人立馬彎腰請罪,“下官不敢!”“不敢?你們有什么不敢的?一而再,再而三的欺騙于我!看來兩位大人的官職也是走到頭了!”臺彭二人被這話嚇得立馬跪下,連聲求罪。
彭唐:“大人!不知下官錯在何處?請大人指點!”“錯在哪你們比我更清楚!”彭唐臉色從驚訝轉(zhuǎn)變?yōu)橐苫?,又轉(zhuǎn)成憤怒,眼珠不停轉(zhuǎn)動著,不知在謀劃些什么。
一旁的臺相平頭埋在地上,驚恐地渾身顫抖,他正值壯年,正是施展才華的大好時機,絕不能因此事而丟了官。
一咬牙,他開口道:“大人,我有事要回稟!”梁千胥輕笑一聲,“哦?現(xiàn)在有話要說了?”彭唐側(cè)頭看向依舊匍匐在地上的臺相平,心中驀然一股不安。
“稟大人,我派人去發(fā)現(xiàn)尸體的地方查探,發(fā)現(xiàn)此處并非案發(fā)所在地,便派人在四周巡查,查到了附近的一家客棧。
客棧老板言,他昨日晚間聽到了些許動靜。
”“此事臺大人怎沒和我說過?客棧老板說的也不知是真是假,臺大人莫太過相信那些商賈之人的話,他們總是謊話連篇,你可莫拿這些虛假的話與大人回稟!”彭唐想對臺相平使眼色,可惜他埋頭在地上根本看不見。
臺相平等了一會也沒見梁千胥說話,他又咬了咬牙,鼓起勇氣繼續(xù)說:“那客棧老板說,前日客棧中來了一群外地客,為首的是一青年郎君與娘子,帶著一堆仆從和侍衛(wèi)。
前日晚間,他在睡夢中被外頭的聲音驚醒,聽說是那位娘子居住的房間出現(xiàn)了小偷,他們的護衛(wèi)在客棧上下還有四周正在尋找。
客棧老板得知有小偷進來很是慌張,本想立刻報官卻被客人攔了下來。
老板心生疑惑,便偷偷跑去那娘子的房間查看,卻看見地上躺著一具尸體!”-崔清棠讓跟著的護衛(wèi)去跟蹤了推著板車的那兩個人,她給護衛(wèi)描述了一番,但二人早已走遠,不知道還能不能追上。
方右這條線暫時是斷了,崔清棠只得另尋他法。
她讓人架著馬車停在了一間名為“栗山”的米行門口,這間米行開鋪不過月余,陳設(shè)還非常新。
鋪內(nèi)來往的客人不多,崔清棠幾人一進去便有小二迎上來。
“客官,您要買些什么?我們栗山米行各類糧食種類繁多,價格優(yōu)惠,質(zhì)量上乘!保證您買了不虧!吃了還想再買!”“我找桂娘子,你與她說有舊友來訪。
”小二聽了便轉(zhuǎn)身去內(nèi)堂尋自家掌柜。
崔清棠就在店里漫步,一邊查看各類糧食。
曹桂帶著疑惑從內(nèi)堂出來,便看見一位戴著帷帽的妙齡少女正舀起一勺黃豆在看,那身姿似有些熟悉。
她心中一喜,連忙上前確認(rèn),“清棠?”崔清棠放下黃豆,撩起帷帽,沖她甜甜一笑,“桂姨,好久不見,你過得可還好?”“竟然真的是你,你怎么到這來了?”“正好有事來辦,便順路看看你。
”曹桂連忙將人引到米行的后院,她嘴角掛著一抹笑意,忙前忙后地給崔清棠倒茶,又端上來一些果脯。
“你嘗嘗這酸梅干,是隔壁鋪子賣的最好的貨,酸甜正合口!這杏子也好吃,你試試?你還有什么想吃的嗎?除了旁邊的果鋪,前頭有個小店賣的豬頭肉也特別好吃!”“桂姨,我吃這果脯就好了,你別忙了,坐下來陪我一起吃可好?”曹桂笑吟吟地點點頭,她坐下,摸摸崔清棠的手,“你是不是瘦了?可是在崔家過的不開心?”“桂姨,我沒瘦。
”曹桂看崔清棠就像看自己的孩子,不管什么時候見都覺得她瘦了,所以一見面就把好吃的端上來,試圖把她養(yǎng)胖。
“桂姨,近日他可還有再來煩你?”曹桂搖搖頭,她本是商戶之家出身的女子,被崔清棠她二堂叔看上納為妾室。
家中主母善妒,表面裝得溫柔大方,實則背地里卻用盡了各種法子磋磨她!她兩次懷有身孕,但都未能平安生產(chǎn)。
她將這些事告訴自個的夫君,但是他不相信她,反而被主母利用設(shè)計,讓夫君認(rèn)定她是個惡毒的女子,為了坐上主母之位而故意殘害自己的孩子。
那時曹桂本就因為失去孩子而悲憤不已,又被夫君懷疑,還要接受族中懲罰和他人的目光,她一時萬念俱灰,想要自尋死見時被崔清棠所救。
那時她不理解,還責(zé)罵崔清棠為何要將她救下來?而崔清棠卻告訴她,她相信她,她相信她沒有傷害自己的孩子。
那是當(dāng)時唯一一個相信她的人。
可曹桂不信崔清棠,在后院的這些年她已經(jīng)沒有辦法再相信其他人,更知道崔家人一向都以利為先!她問崔清棠:“你想利用我做什么?”崔清棠也很直白地告訴她,“我可以給你提供兩種幫助,你二選一。
而我要的報酬是未來某一天我開口要求你做某件事時,你必須答應(yī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