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離扣下靈魂扳機,皮肉溶解,化為無面骨扭了扭脖子。
“我一直都在觀察你,觀察你的一舉一動……”安重勛隔空點了點季離:
“整個學(xué)校的狗崽子里面,只有你最格格不入,最特殊?!?/p>
“我就那么遠遠地看著你,看著你每天都帶著超過兩人份的食物走進同一個地方……”
“你知道那是誰嗎?那是我的摯愛,我的一生,我們從小就相依為命互相依靠……”
“你怎么敢……你怎么敢……?!”
他滿頭青筋暴起,面目通紅,一抹流光在他身上那巨大的疤痕中一閃而逝。
“我怎么敢?”
季離笑了笑:
“莫非,我還得為兩個剝皮瘋子可歌可泣的愛情掉兩粒小珍珠,然后再痛哭流涕地將我的頸子皮拱手送上?”
“再者說……你不覺得殺了我,要找回那女人就更難了么?”
“現(xiàn)在老子不在乎!”安重勛怒吼著。
“她沒死,我就扒了你的皮送給她;如果她死了,我就把你剁成肉醬拿去喂豬?。?!”
不知何處響起刺耳的裁判鈴,兩人身形一閃,幾乎是同時朝著對方?jīng)_了過去——
“我宣告規(guī)則第二條!你我靈質(zhì),應(yīng)當(dāng)平等?。。 ?/p>
剎那間,季離呼喚黯冰風(fēng)暴的靈質(zhì)被強行阻隔,同時感覺自己能夠調(diào)動的靈質(zhì)總量驟降,對拼一拳后,身軀朝著后方高速滑行而去,骨靴在地面留下兩道長長的痕跡——
“哈哈哈哈——?。?!”
安重勛高聲大笑著,面色猙獰。
一點綠色浸染了他胸前的巨大裂痕,朝著全身擴散而去——
靈質(zhì)回路。
密密麻麻的靈質(zhì)回路。
占據(jù)全身的靈質(zhì)回路。
在那炙熱的聚光燈下,季離看到他皮膚之間那近乎完美縫合的手術(shù)痕跡,將一張張皮膚全部縫合在一起。
“魔癮者……”